可一旦这窗户纸被捅破,那必然是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闹得家宅不宁。
房遗爱立刻反应过来:
“昨晚,公主是召了谁来侍寝吗?”
两年了,他们各玩各的。
表面一团和气。
实则他已经快崩溃。
只能每晚以折磨那些小妾来发泄自己内心的压抑。
奢望公主,能有一点点的妒忌,阻止他的荒唐。
可她一次也没有阻止过。
哪怕是派个太监,让他安静一点都没有。
他沮丧至极。
他以为公主昨天对他那么柔情,是已经开始接纳他。
可没想,她的柔情,不过是让他安分地戴着这顶绿帽子。
“是谁?是谁在里面?”
房遗爱激动地拽着淑儿的手腕,厉声问。
他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男子,能得公主垂爱。
不顾体面,让他留宿公主府。
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每次侍寝的人,伺候完公主,就会悄悄离开。
“驸马何必问?您心里,不是早就知道吗?”
淑儿知道,驸马只是不敢反抗,并不是傻。
他妻子和他兄长的那点破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昨夜他醉了和公主闹了一场,公主便让留宿!”
淑儿觉得有点残酷,但还是选择告诉他真相。
房遗爱什么也没说,只是愤怒推开公主房门。
众人大惊,都没想到,他敢这么做。
甚至都忘了阻止。
眼睁睁看着房遗爱如飞蛾扑火般,闯入他梦寐以求想进的房间。
屋内,房遗直从睡梦中醒来。
外面的太阳折射进来,晒得他眼睛生疼。
他茫然无措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
这是公主的房间。
天亮了,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逃走。
几乎是当时,他唯一的想法。
林倾城打着哈欠,从**坐起来:
“跑什么?”
房遗直转身,望着睡眼惺忪的林倾城,大惊失色:
“公主,臣失礼了!望公主原谅!”
林倾城一条腿支起来,手搭在上面,满眼酸楚:
“大公子,真是翻脸不认人,昨晚还叫人家小娇娇,今天却叫人家公主。”
林倾城故意逗他。
看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胆战心惊还挺有趣。
她当然也看到了,躲在玉屏风后的房遗爱。
他以为自己躲得很好,但露在外面的衣角却出卖了他的行踪。
那是驸马专属的绿色朝袍。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他看清楚,他兄长房遗直的嘴脸。
表面装成一个好哥哥,背底里却和弟媳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屏风后的房遗爱手握成了拳头,手指深深掐进肉里。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痛苦。
仿佛心已经被痛苦压成一块薄纸。
被哥哥与妻子,无情地撕成碎片。
房遗直明知她是故意逗自己,却还是惊恐不安:
“公主,我们……遗爱…………”
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都冷静几日吧!”
房遗直垂下眼睑,不敢直视她娇美的容颜。
“好啊!大公子快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