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女人半勾着腰,崩着脸很严肃的样子,严肃之中又分明夹杂有一丝小紧张,令他开心莫名,越发装得起劲了。
“除了疼,还有别的什么感觉没有?”
女人艳若樱桃的嘴巴近在咫尺,他好想舔一口,来自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沁入鼻端,洛枫情不自禁的深嗅了一口,而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心口之处轻触,令他抓心挠肺地痒。
“感觉心慌,气短,老婆,我是不是要死了。”
应该不至于啊,可心脏这样的要害部位也说不准,临**确实有心口受到暴击而亡的案例,乔念伊不敢怠慢,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赶紧拿起听诊器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这个他太在行了,既然她下了这样的指示,洛枫自然一切行动听指挥,二话不说脱去外面的套头衫,接着去解衬衣的扣子,乔念伊挂上听诊器,回头一看,男人前胸大敞,露出大块性感而结实的胸肌,呼吸不由一窒,眼见他还准备连衬衣也脱了,当即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干嘛。”
洛枫满眼无辜:“不是你叫脱衣服吗?”
乔念伊无语,她的意思是脱掉外面的衣服,幸好快到中午了,太阳渐渐热辣起来,不然这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冻病了。
她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仔细审视了一下心口,并没有淤伤,便上身前倾,捉住听诊器的听头送达他的心口。
男人熟悉的气息沁入鼻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好像患上了他刚才描述的那些症状,心慌,气短,外加心跳加剧。
作为一名职业医生,沉稳与冷静是必备的素质,她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职业素养,上一世,乔念伊从医三年,从没有出现这种状况,今天真是见鬼了。
唯一的解释是,关心则乱。
所以医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医生一般不给亲人动手术。
她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小鹿般乱撞的心沉静下来,开始倾听心音有无异常。
哈,没想到女人工作的样子跟平常的冷淡而强势判若两人,不仅沉着、细致,还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脸色柔和得不可思议。
她的手细腻而白净,指骨修长,捉着听诊器的指尖似触非触在他的肌肤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口向四肢百骸漫延,令人浑身懒洋洋的,男人不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心脏部位没有显性外伤,心跳正常、搏击有力,很健康。”检查完毕,乔念伊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可以判定他在故意装病,便果断收回听诊器,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洛枫觉得怅然若失:“不是吧,我明明很疼。”
乔念伊将听诊器挽起、收好,提起医药箱毫不犹豫地走向卧室。
“这就走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喂,你能不能再给我听听,啊…...哧……好疼!”不是吧,他越叫她走得越快,眼看人影不见了,洛枫终于不甘心地停止了大呼小叫,忍不住哀叹一声:这女人,心真狠。
……
转眼到了元旦,洛家一向重视传统节日,洛老爷子又喜欢热闹,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大家齐聚一堂吃喝玩乐,一直闹到吃罢晚餐才陆陆续续离开。
洛枫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加上雪妮说一个人过年不好玩,一个劲打电话催他过去,是以吃罢中饭便走了。
乔念伊猜想他今晚不会回来了,正准备洗澡休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洛枫,说要带她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