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干嘛?”
将冰袋丢到沈欢情面前,“不想明天成猪头就自己敷。”
沈欢情看着**的冰袋,伸手那起,那冰凉的温度让她觉得自己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开始有龟裂的征兆。
她真的看不懂这男人。
明明在结婚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和她离婚的打算,婚宴那天晚上,他也提醒过她,他们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他对她并不感兴趣。
他有他心中的白月光,她也有自己的朱砂痣,井水不犯河水,她甚至都做好了相敬如宾的准备,可是他却又一次次给她过度的关心,无形间击溃着她的心防。
其实他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好的,她不需要他给她任何类似希望的东西,她只想守好自己的心,达成自己的心愿就好了。
他如果继续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害怕,会跌入这道深渊,粉身碎骨。
“顾念深……”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男人脚步一顿,回过头,“嗯?”
沈欢情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顾念深淡淡一笑,“不用。”
关门声响起,沈欢情像是泄了气一般,将冰袋按在自己的脸上。
然后开始自我唾弃。
最后,在睡觉之前,沈欢情还是决定,保持现状,不去多想,就不会自作多情。
顾念深回房没多久,就接到了沈黎的电话。
“念深,今晚的事,谢谢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沈黎的道谢是发自内心的,今天他有事并没有出席拍卖会,结果就出了这种事,还是秘书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
“不用,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顾念深淡淡道。
沈黎满意一笑,对顾念深的印象总算是加分了,“沈欢雪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正好新仇旧帐一起算!”
“没问题,需要我送资料给你么?”
“不用。”
“嗯。”顾念深也没多说什么。
尧城谁都知道,沈黎对自己的妹妹视若珍宝,谁都不能动一根毫毛。
这两年沈氏被沈黎打压的十分不好过,不然当初沈立群也不会狗急跳墙做出让人强.暴沈欢情,用视频来威胁沈黎的打算。
那件事以后,沈黎对沈氏的打压便更加迅猛,沈氏已经快走到穷途末路了,沈立群撑不了多久。
沈欢雪这次,谁都救不了她。
至于沈欢情母亲的那条项链,沈立群现在公司的财务已经不堪重负了,怎么会舍得拿出两千一百万来买一条物超所值的项链?
第二天。
沈欢情正在解剖室进行验尸,一名助手穿着消毒服匆匆走了进来,在她身边低声道:“沈法医,外面有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