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大惊,猛地抬起头来,撞进阮溪婼的清幽的眸子里,心中大骇,“难道,你们……”
调查她?可她有什么值得调查的,除了,那件事!
可都过去了三年多,怎么还有人会翻旧账呢?而且那人也说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做得那么隐蔽,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的才对。
“你最好不要说话,我今日能让你有机会跪在这里将一切说清楚,必然是有所准备的。”
阮溪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闲适自在,丝毫都不讲眼前这个婆子的反应看在眼中。
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只需要加以证实即可!
陈家婆子垂首想了许久,还是咬牙摇了摇头,“老妇还是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我那儿子不成器赌博成瘾,老妇知道莫姨娘为人心善,这才舔着老脸去求她救命的。二小姐千万不要对我儿子下手,您到底想要听什么不如明白的告诉老奴,老奴说就是了!”
阮溪婼轻笑,还是不肯说真话,也是她要是说了,死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人了,相府乃是他们的东家,做出这等事情,他们那里有好果子吃?
“狗东西,看来你心思不少啊!这个时候还不忘抹黑小姐?”红袖怒斥了一声,气的差点一掌劈下去。
什么叫做小姐想听他们她说就是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即便是事情调查的清楚,外人都会以为是小姐故意要栽赃给谁!明摆着想要往小姐的名声上抹黑!
“你也不不必懂那些花花肠子,有话说话便好!”
阮溪婼想着等她自己开口怕是要废好些功夫,不如直接她来问就是了。
“你如今住的那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坐落在南城最为繁华的街区,没有个五六百银子是置办不成的,自然你也可以说是这些年攒的,这一点我们姑且不论,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你这铺子是记在一个叫周生的人名下。”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叫做周生的人正好在大理寺卿莫大人的府中供职,且在三年前殷柔流产之后不久被抬成外院的管事,这个宅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置办的。”
“老妇和周生是两口子,这有什么稀奇的?”陈婆子不满的反驳道,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件事情给咬死,否则的话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是没什么稀奇的,可奇怪的是,无论是周生的升迁还是这座宅子的置办时间都和殷柔流产的时间差不多,我查看过那时的账本,殷柔怀孕期间是禁忌食桂圆此等热性的食物,容易导致小产,大夫也叮嘱过不可过量食用。”
“以殷柔对于这个孩子的看重程度,即便是贪嘴,也不可能拿孩子来冒险,食用极少,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流产了!”
阮溪婼目光湛湛的看着陈婆子,“你知道为何我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吗?因为你儿子第一次欠了赌债你上门求助莫宛如的时候,正好被府中的丫鬟撞见了。”
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莫宛如和她行为鬼祟,。偷偷摸摸,而且出手就是百两银票。
一个府中的姨娘,一个外面的商户,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莫宛如用几百两银票来打发?
而且这位陈婆子还不是相府固定的果蔬供应的农户,而是那家准备迁走推荐给相府的,本着多年合作的信任,管家也就没有多加调查,就算是查,怕也查不出什么!
“那我儿子这次的赌债……”陈婆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阮溪婼,“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