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溪婼斩钉截铁的答道,这也是她为何觉得恐慌和不安的原因。
“我看过五皇叔的一个手札,当初建造这个地下王宫的那些匠人在完工之后都已经被永久封口,那也就是说,这个地方,除了你我,只有……”
剩下的那些话阮溪婼没有敢说出口,她觉得实在是太荒唐了,一个死了好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可笑的?
“你想到了。”
司寇珩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颊,伸手将她圈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毕竟此事与你无关。”
阮溪婼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觉得心中安定了几分,等待着他的后文。
他既然不告诉她,便一定有他的理由。
“其实当年被处死的五皇子府的数百人中,尸首都在一场大火中被毁灭了,天牢烧成了一片焦土,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尸骨。这些年圣上也不死心的暗中命人调查着五皇叔的消息,却没有找到一点的痕迹。”
司寇珩的嗓音似乎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阮溪婼听着他说来,也觉得这个设想似乎真的是成立的。
也许是连上天都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憋屈的死去,因为执行斩首的人是皇室子弟,为了维护皇室的颜面,他们每个人都是被黑布蒙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一场大火也阻绝了凌帝想要查清楚真相的心思,五皇叔到底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成了一个谜团。
“你希望他活着吗?”阮溪婼看着他精致如玉的下巴,仰头问道。
司寇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在经历过那样一片血海地狱之后,任凭是如何云淡风轻的人都会成为狠辣残暴的复仇修罗,既然活着,总要有活着的意义才是。
兵器,粮草,火药……这些可不是寻常人会沾染的东西。
阮溪婼也没有在追问,五皇叔若是真的活着的话,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能够分散凌帝的注意力,秋季时候的蚊子块到了死绝的时候,可那个时候毒性也是最强的。
他们必须随时准备好应对凌帝的临死反扑……
五皇叔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并没有影响阮溪婼太多,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情,可就在这个时候,阮溪婼却突然发现,这几日气候似乎真的很不对劲。
栖梧苑众人早早的就穿上了棉衣,帘子落下,屋中烧起了火盆,铺上了厚实的虎皮即便是如此,那凛冽的寒风还是透过窗子的缝隙吹进来,如同刀子一样的落在了阮溪婼的肌肤上。
她坐在榻上,腿上盖着黑色的毯子,不远处烧了三个暖炉,红袖刚将灌好的汤婆子塞进了她的手中,“这几日气候冷的实在是有些不正常,这才刚入冬不久啊,怎的都快要赶上往年深冬的时候了。”
红袖哈出来的气都带着白雾,一双手更是懂得2通红。
“快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