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珩和越王爷坐在了上手,相互寒暄了几句便没有再说话,原本司寇珩是想要将阮溪婼也带过去耳朵,可阮溪婼心中清楚,他能去是因为身份,可她到底还没有嫁入珩王府。
在皇室的眼中哪里受的司寇华一拜,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了,因此坚持留在了nbsp;阮溪婼混在人群中,四周打量着,东宫大婚,这南朝身份够的上的人都来了,当真是热闹的很。
就在这喧闹声中,司仪高喊了一声:“新娘子到…——”
喧闹的喜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司寇华俊颜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笑意,快步上前将越鸢儿从喜娘的背上接了下来,扶着她的纤手,体贴的将红绸放进她的手中,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阮溪婼听见旁边的人都在议论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能够结下百年之好,实在是可喜可贺。
又或者还有人说,太子对太子妃温柔体贴,二人又是门当户对,实在是一门好亲事。
阮溪婼无声的嗤笑一声,光看表面,司寇华确实是端足了诚意,可谁知道,这一场婚姻是一场算计,权势倾轧下的一个牺牲品。
成也萧何败萧何,越鸢儿的身份门第成就了她却也毁了她,。日后这漫漫数年,她便只能守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和女人斗,和她的夫君斗,和所有人斗,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她没迈出一步,便朝着坟墓又近了一些。
谁也看不到,她那一身的凤冠霞帔下的娇艳面容,正在流泪,正在滴血。
“小心——”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越鸢儿便往后栽倒,阮溪婼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她的身子,抢在司寇华的前面揽住了她的腰。
“小心些。”阮溪婼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越鸢儿身子一僵,红绸下看不到她的脸,却依旧能够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含着一丝看不到的颤抖,“好。”
上首的司寇珩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阮溪婼正要撤手,便听到有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阮溪婼,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求你,带他离开好不好,我……我办不到……”
办不到跪在他的脚下却为了和另一个男人拜堂,办不到无视自己十几年的心意追逐,就这样将尊严践踏进尘埃里。
办不到明明知道那人不在乎还能忍者心痛完成这一场荒诞的婚礼,她今日要嫁人了,身边的男子却不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
阮溪婼定定的看着越鸢儿,似乎视线能够穿过红绸落在她满含泪水的眸子,半响后,她实在是不忍拒绝,“好。”
“你怎么样,没事吧?”司寇华紧张的拉着越鸢儿的手在自己的怀中,阮溪婼刚刚撤手,身子便无力的晃了晃,差点往后倒去。
“婼儿?”先前还稳坐在上位的司寇珩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身子,清冷的容颜有些焦急。
“我,我……”阮溪婼话还没有说完,司寇珩便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喜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