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干坐着算什么?你们既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才是。”
颜沂一边吃着们,一遍斜睨了他们一眼,“要我说,你们还不如在我睢花岛上呆着,与世无争,也没有这么多的烦忧,说不定时间久了,她也就接受了我们,虽然兄弟是多了些,可只要没有那个人的存在,谁都是一样的。”
泠音抬眸看向他,平和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白瞎绝和魑魅苦笑连连,这个颜沂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便是他们愿意,可以放下自己的骄傲与他人共享一个女子,她也未必会愿意。
她本身就不想伤害他们,如此,不是成全,而是同时伤害了更多的人吗,到底是在侮辱她,还是在侮辱自己。
“吃你的。”泠音淡淡的说道,瞥了他一眼再不说话。
谁都知道任她离去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们心中的骄傲不容许他们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
颜沂叹了口气,无奈的摊开双手,“你们骄傲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再不做点什么,就等着人家比翼双飞吧。”
白潇绝又想起曾经聆歌私下里告诉他的那些事情,他心中苦笑,不是不想争,而是明知争不过!
他们拿什么去比婼儿和阿珩两世的情缘纠缠,他们为了彼此受过伤,送过命,他们便是误会重重,小人离间,还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始终都坚定的用性命维护彼此。
这样的情谊,他们实在是……
“算了,什么都不说了,喝酒,一醉解千愁,何必自寻烦恼?”
白潇绝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上,魑魅默默的将酒杯推到他的手边,泠音没有接话,却是直接拿起了酒娘子特意灌在玉葫芦里的梨花白,弹开酒塞,仰头灌了几口。
动作潇洒肆意,几口酒下肚,不知为何往日里觉得异常甘甜醇美的梨花白竟然是如此的苦涩难以下咽,他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呕出来的冲动又灌了两口。
白潇绝和魑魅碰杯,没多久便喝完了一壶,桌上的菜色除了颜沂吃得那几口,没有一个人动过筷子,拼了命的给自己灌酒,仿佛真的醉倒了就能忘记这一切的烦恼。
他们心中愁苦,唯有美酒可解。可这酒醒之后呢?将要面对的是比醉酒时更加残酷的事实,爱而不得苦,无奈离别苦,这世间唯有一个阮溪婼,得知他幸,不得他命,如此而已,怨不得旁人!
颜沂见他们如此,叹了口气,按住泠音的手,幽幽道:“喝慢点,夜还长……”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轻笑了一声,是啊,夜还长,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