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不争气,撂下一切跑来这里自寻欺辱。
“珩王好大的自信,你该知道我素来都是有洁癖的,从来不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阮溪婼嗤笑一声,没有反驳。
她的声音正好落在了收到司寇珩回府消息匆匆赶来的聆歌耳中,他突然眼眶一红,这,这是?
“你也该知道,我也有洁癖,除了你从来不让人近身,你若是不回来,我此生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道:“婼儿,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小丫头长成什么样子了,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了,都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
阮溪婼毫不留情的截断他的话,“孤独终老?王爷怕是说笑了,你也不怕你床榻上的那位姑娘伤心难过?四年不见,你就变得这般敢做不敢当了?”
司寇珩早就知道她如此反应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这才着急解释,可当他听到阮溪婼说什么床榻上的那位姑娘着实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
司寇珩微微皱眉,正要吩咐聆歌进去查看,就见周围的影卫齐齐的跪倒在地,”请王爷恕罪,属下……”
“容玙,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许久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兰息阁走出了一个披着薄纱,肌肤莹白如雪的女子,朱唇染赤,含羞带怯的看着司寇珩。
即便是司寇珩如何生性镇定,在这紧要关头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房中,看样子鬓发散乱,形容不整,似乎刚刚从酣睡中清醒了过来。
司寇珩冷眼朝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扫去,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这个样子出现在兰息阁里?
阮溪婼冷笑了一声,“没有你的首肯,你这守得犹如铜墙铁壁的一般的兰息阁还能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甚至还在里面睡到了半夜?”
即便是以她如今功力想要避开这些人的耳目都要大费周折,更不要说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王妃你听我说……”聆歌着急的走上前来想要替司寇珩解释。
“你们的王妃早就死了,死在了毒瘴林千丈深渊,死在了那穿腹一剑,死在了异国他乡!”
阮溪婼冷着脸看了眼聆歌,不打算再耽搁下去,当下便要抬脚离开,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在纠缠在这里。
没走上两步,她的身子便被人大力一扯,重重的朝后栽去,如她所想的撞入了一个充斥着清淡的冰雪香和药香的怀抱中。
“你……”她刚一张开嘴,司寇珩便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隔着重重的薄纱宠溺的看着她,柔声道:“乖,我知道这次要是放开你,便再也抓不住你的手,但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让我们之间再因为误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