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婼对于这个少年很是喜爱,她能看得出他心性正直纯良,想出这样的法子也是被逼到了绝路。
“你,你真的愿意?那我娘,我娘可以带上吗?”
少年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他的娘亲。
“自然可以,我手中还有几处庄子,你娘愿意的话,可以挑一处去做个管事,今后也不必为生活奔波。”
她从哪些个败家子手中赢来的东西当时没有仔细的清点,后来数了数,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呢。
如今她手中的财富,怕是要比阮氏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还要多上不少。
少年顿时红了眼眶,很是认真的说道:“好,瓶子一定会不负小姐的厚爱。”
阮溪婼笑笑,“走吧,带我过去看看。”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瓶子却有些迟疑了,“小姐,那里真的很乱,很多人都病倒了,我娘也是去了哪里才会得病的。”
“没事,我是大夫。”阮溪婼知晓,如今相府千金的什么身份都没有这四个字来的更加重要。
“真的?”瓶子眼中顿时亮了,围观的人也都开始**了起来,“小姐,小姐救命啊。”
“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场面顿时有些失控,侍卫们齐齐的将阮溪婼保护在中间,将他们朝后推搡着,“退后,都退后。”
“不要挤,往后退。”
阮溪婼也夹杂了一些内力,将自己的声音送出去更远,“各位不必担心,朝廷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的,你们既然早就已经发现了有人染病,为何不报官啊?”
“报官?”瓶子冷笑了一声,“不是所有人的当官的都像是小姐一样好心肠,我们好些个人去报官,希望能够引起朝廷的重视,结果都被赶了出来,还有好几个人被打伤了,现在还在**躺着呢。”
“还有这种事情?”阮溪婼问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还有人这般仗势欺人?
“自然。他还说什么死得好,贫民窟里这些个草包废物早就该死了,省的脏了禹陵这块风水宝地。”
瓶子说着便是热泪滚滚,那些被打伤的可都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
穷人怎么了,不也都是南朝的百姓吗?不都是当今圣上的子民吗?为何他们便要遭受这么多的不公?
“真是太放肆了。”阮溪婼心中也来了怒气,这城西也不知道是谁的辖区,居然能养出这等没人性的畜牲来!
“好了,先不要耽误了。那个人自然会有人去收拾,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如何了,才能上报朝廷。光凭着我一人之力难救治这么多的百姓。过会便有九皇叔的人来此加入救治的行列,我们大家一定会一度过这次的危难!”
“九皇叔?好啊,好啊,我们终于要得救了!”
“天不亡我!”
“唉,你们看这个小姐长的是不是和传说中九皇叔的未婚妻很像?她也是相府的小姐,是不是就是那位?”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