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十分听话踏云驹,它突然态度大改肯定和之前的笛声有关,踏云驹性子极烈,驯服不易,可一旦认主便终生之悔。能让踏云驹心甘情愿为她所驱使,定然是它的主子!
可是那个未曾谋面的男子为何要帮她?
“公子,已经离开了!”云来香天字一号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人,对着窗边临月而立的男子拱手说道。
男子凤眸微敛,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通体碧绿清透的玉笛,“嗯。”
“主子为何要帮她?”
屋内沉默良久,那人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虽然对任何人都挂着如旭日一般温暖的笑意,温文尔雅,芝兰玉树,可骨子里还是透着那个姓氏祖辈流传下来的冷漠和无情。
他何时都是笑着的,没有人能搞懂他心中所想。
“你以为我是在帮她?”男子轻笑,声音温雅的如同三月潺潺的溪流。清而雅,淡而柔,仿佛能洗涤一切的污秽。
那人不解,“她白日看到踏云驹的时候神情就不对,半夜跑来偷马,要不是公子出手,她这会早就被五花大绑在这儿了!公子让踏云驹载她离开,关键时刻救她性命,这不是在帮她?”
那姑娘模样生的极为清逸灵秀,淡雅脱尘,白日匆匆一瞥,虽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她又是一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也难以掩盖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风华。
公子这么费心帮她,又是送踏云驹,又是让人抹平她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以免太快被人寻到踪迹,难不成,公子是真的看上这个女子了?
不不不,这可不成!
“你可知她是谁?”男子眸中含笑,似乎洞察了他心中所想,眸中笑意更深几分。
那人摇摇头,抓耳挠腮道:“公子这就为难稚奴了,这是稚奴第一次跟着公子来南朝。”
“花铃,你来猜猜。”男子似乎是来了戏弄他们的心思,转而问身后不远处的女子。
那女子垂首思考半响,不确定的问道:“她就是禹陵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阮二小姐,九皇叔司寇珩的未婚妻?”
“什么?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跑来这偏远的地方做什么?花铃你可不要乱说。”那人惊呼一声,更是想不明白。
“说说。”男子浅浅一笑,温和道。
被唤做花铃的婢女嘴角浮现两个甜甜的梨涡,甚是讨喜,“听说禹陵城东湖宴上,阮府的二小姐被越王府小郡主重伤,随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掳走。越鸢儿善使长鞭,那姑娘的右肩后明显就是鞭伤,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东湖之宴后,禹陵便没有了他的踪迹,能在官兵的重重包围和皇室影卫围剿之下带人离开的,当时禹陵城中唯有一个鬼阎罗,这就说明与他一同失踪的阮二小姐就是他的任务目标!”
“而奴婢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发现了鬼阎罗的独门追魂香,所以斗胆如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