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一辆阴沉木做得马车停在她们的背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最让人觉得心惊胆战的是马车的主人。
“蹬蹬瞪。”
众人齐齐的后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来,一直到足以让两辆马车并行的程度这才停下,一声大气都不敢喘,目光敬畏又忌惮的看着马车。
聆歌端正的坐在车辕上,对着平阳王妃怒目而视,刚才的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你这个奴才好生无礼,谁准许你在宫中动武?来人哪还不把这个目无王法的侍卫给我拿下。”
凌香檀已经气得没了理智,自然也不会定神去看那辆马车上的标志。
身旁有好心的人低声提醒道,“王妃,那是,那是珩王府的马车。”
“珩王府的马车又如何?就能纵容侍卫……”她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张得能够吞下一个鸡蛋,对上殷柔有些嘲讽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到底说出了什么要混帐的话来。
“我倒是想要看看,今儿个谁有胆子敢上前来。”聆歌的拿着剑双手环抱,目光如炬的扫视四周。
围观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权当没有听到这吩咐,一个个的都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的发起呆来。
“不,不,聆歌公子误会了,我只是一时不察,没发觉来人竟是公子。”
凌香檀冷汗直冒,说话的声音由于过分的惊惧都有些发抖,谁不知道聆歌是九皇叔的贴身侍卫,他向来不喜欢管闲事,怎么今天就……
“我家王爷还等着进宫呢,谁知居然遇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平阳王妃这唱的是哪一出,不如说出来让属下听听?”
唱戏?聆歌这是将身份尊贵异常的平阳王妃,直接比作了唱戏的戏子,偏生她还不敢出口反驳,只能讲这股气憋着,等他们离开之后尽数算在阮溪婼的头上。
“就是一个不长眼睛的小辈冲撞了我,不但不反省自身,反而冷言相讥,正准备教训她呢,没成想居然挡了九皇叔的路,我们这就让开。”
果然如此,原来是当了珩王府的路,她松了口气,说着便抬手让那两个婆子去抓阮溪婼,聆歌阴测测的说道:“看来你们并没有将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我说,你们的狗爪子不想要了吗?”
凌香檀全身一僵,脚步顿时沉重的如同灌了铅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聆歌公子似乎……是在维护她?
那两个婆子的反应更是直接,双手闪电一样的缩回了自己的身后,赶紧后退了两步。
阮溪婼和殷柔二人对视了一眼,周萍杨红飞看来是做惯的欺软怕硬的事情,在对待他们和司寇珩的时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张嘴脸,甚至是司寇珩在没有出面的情况下,只有聆歌一人也是点头哈腰,恨不能将脸皮送上去给对方踩。
他们对待司寇珩,不仅仅是简单的敬畏,羡慕,敬仰,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畏惧,害怕,到最后发展成了连与他沾亲带故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慎重对待的程度。
这就是司寇珩!无人敢轻视他,无人敢触碰他的威严!
“公子这是何意?”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批的下不来台,凌香檀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心中暴怒,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好言好语的问道。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珩王府未来的王妃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