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这儿被凌香檀打压了,面子里子可就都丢尽了。
凌香檀脸色一黑,气的差点破功,殷柔的话却成功的唤醒了一些人的回忆,是啊,谁又有资格嘲笑谁呢,想来也是可悲,若非,澹台月那般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女子香消玉殒,她们便是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入了相府又如何?谁能争得过一个死人?
“哪家的小姐这么没规矩,长辈说话也敢如此轻浮?”众人凌厉的视线如同刀子一样,在凌香檀的身上凌迟着,她知道这局已经输了,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正好随便一扫,就看到了阮溪婼的嘴角还没有完全收敛的笑意,当即大怒。
就算不能把殷柔怎么样,以她的身份想要处置一个小辈,殷柔也不好拦着。
殷柔回头望去,就见阮溪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眸光清澈,毫无杂质,明亮的像是要照进人心底似的。
“刷刷刷。”
无数道视线像是聚光灯一般,齐齐的打在了阮溪婼的身上,她无奈,这还真是无妄之灾,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向前走了几步,与殷柔并肩而立,对着凌香檀施了一礼,淡淡的说道:“这位夫人此话何意,小女子并不明白。”
凌香檀出身与凌王府,之后嫁给了平阳侯,夫妻也算和睦,两年后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她这平阳王妃的位置也坐的稳如泰山。
这些年来小辈对着她时,无不恭敬有加,句句漂亮的恭维话,也就养成了嚣张又不讲道理的性子。见阮溪婼生的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她就想起了前两日平阳侯刚纳的两个小妾也是这般勾人魂魄的媚样,心头更是火起。
“不明白?嘲讽本王妃,蔑视皇族,你可知是何罪过?”她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接引的姑姑赶忙找来了一个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示意她赶紧去找人,这些姑奶奶真的闹起来了,她可兜不住啊!
阮玉姝兴奋异常,就等着阮溪婼能够被好好的首饰一番,她可是听母亲说过这位平阳侯王妃的事迹,那就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分明是想要拿阮溪婼泄气。
当然,场中也有清楚阮溪婼身份的,敢站出来提点一二。
“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口舌之争没有必要闹得下不来台,真要是惊动了宫里的贵人,你也讨不了好。”
这个时候敢说话的,自然之友濮阳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她与殷柔乃是闺中好友,素来亲近。
最主要的是,她听旁人说起过崀山的事情,清楚她与九皇叔之间的纠葛,又见殷柔对她维护有加,谁不知道殷氏和澹台氏之间的渊源,这人定然就是阮二小姐无疑了。
她可是完全为了凌香檀着想,被九皇叔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惜她的一片好意并没有被凌香檀接受。
“濮阳夫人,你我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真要是被一个小辈踩着脸面欺辱还无动于衷的话,我平阳侯府的颜面何存?”
凌香檀话说的可是大义凛然,一幅受尽了屈辱的模样,可谁不知道是在殷柔的手中丢了面子,想要在一个小辈的身上找回场子来。
“凌香檀,你可想清楚了,当真想要处置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