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阑铄回到房中,墨黎书依旧端坐在圈椅上,静静的我那跟着面前依旧双眼紧闭之人。
良久,地上的人,眼皮微动,接着便是带血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司屠睁开眼,意识与自己身体的知觉慢慢的恢复。
瞬间便是腹内灼心的疼痛,与全身的酸麻席卷了他整个人。
那是余毒未清,与软筋散药效之后的后遗症。
“嘶……”
他努力的想要起身,换个姿势,挣扎了好半天,才坐起身改换了一个跪姿,摇摇晃晃的跪在墨黎书身前。
“主子!”
心中无数想要解释的话都化作了,这两个简单的字,和一个深深磕下去的响头。
“为什么?”
墨黎书冷冷的问。
并不理会他的虚弱与无力,只是那么冷冷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了自己的会是他,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难道真如清儿所说,是为了名利吗?
虽然他是人人敬仰又害怕的黎王,世人都传言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眼都不曾眨一下。
可是只有跟他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这个面冷内热的汉子,心里有多么珍视那一份兄弟情,战友情。
司屠从十岁跟着他,到现在,整整十二年,他们并肩走过无数次的生死,是兄弟,更是战友。
“主子,请处置了属下吧,是我背叛了主子,该死!”
司屠紧紧的闭上眼,低头说道。
“为什么?”
墨黎书看着他的动作,还是只冷冷吐出了这三个字。
“主子……”
司屠身子微滞,语带颤抖的叫了一声,却是始终没说出缘由。
一旁的阑铄急得是面上都要冒了绿光了。
“你倒是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主子那里薄待你了,还是谁给了你什么值得你出卖主子的好处,你倒是给我说出个缘由来!”
阑铄的眼睛赤红着,他亦是与司屠共事,跟随着主子出生入死十几年的人了。
他与他的情感,与主子是一样的复杂,此时心里要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阑铄心里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见司屠始终没有说出为什么,墨黎书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下一个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起这个司屠的眼神不由的闪了闪,而后艰难的开口。
“四年前!”
房间里的空气中仿佛被瞬间凝固了一般。
四年前,他竟然从四年前就开始了?阑铄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这样早的开始。
“所以,清儿的第一次中毒是你的手笔,我与清儿之间失去联系三年,也是因为你在其中动了手脚,为了让我相信,你甚至从她那里偷来玉佩,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她已死的事实。还有清儿如今之后的刺杀都是你安排的,我说的可对?”
墨黎书的语气虽是在询问,但却是带着笃定。
“是!”
司屠点头,低低的吐出一个字的回答。
“你背后的人是谁?”
墨黎书再次抛出自己心中的第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