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生没想到穆清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县衙公堂上,震惊之余,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
“回大人的话,正是此人!就是此女子嚣张无状,大逆不道打伤自己亲祖母。”
穆秋生指着穆清,一脸怒容。
穆清一直冷笑盯着他,无形了压力,让穆秋生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畏惧。
“大胆刁女,见了本官还不下跪行礼!”
张文见穆秋生点头,又见穆清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顿生不喜。
但见穆清长相可人,倒是没有直接让人上手打板子,而是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怒吼道。
“民女穆清,见过大人!”
穆清抬眼了堂上一身深红官袍的张文,立马收敛了锋芒,神色温婉的行了一礼。
她今日穿的是上次新买的长裙,在长裙的遮掩下,也无人追究她到底是蹲是跪。
“穆清!好,本官问你,你小叔适才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什么要申辩的?”
张文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像穆秋生口中所言那般嚣张跋扈,反而是长得清丽脱俗,举止温婉得体,便收敛了言语中的戾气,冷声问道。
“回大人,此人所言不实,民女有冤屈要诉!”
穆清抬眼转头看了眼跪在大堂一边的穆秋生,嘴角带着笑,缓缓开口。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一点小利,他们当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
只是这次她就要让他们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那你一个被告,有何冤情要诉,说来听听?”
张文听到穆清的话脸上流露出一抹玩味,但那眼珠子却是一直盯着堂下的穆清,眼神来回在那愈发曼妙的身姿上穿梭。
穆清低垂着头,没有发现县令大人的一样。
人群中明显高人一等的乔黎,眼神如刀子一般直射向堂上。
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周遭的人无形中打了个寒颤。
张文正看的起劲,突觉背脊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昨夜无人暖被,受了寒?
“民女此来亦是有状要诉!”
穆清没注意,也不关系县令大人的动态,只是稍微沉吟一番之后,便又开了口。
“民女要告这堂上之人,谋杀亲子,恶意敲诈!”
穆清突然伸手指向穆秋生和赵氏等人。
惊得赵氏一下子跌坐在地,穆秋生眉头深深蹙起。
满室哗然!
谁都没想到穆清会突然这般说,穆秋生更是没想到。
穆清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起身双手呈上案前。
“县令大人请看!”
穆清低首,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这是何物?”
张文眼神定定的看着穆清越来越靠近的脸,眼里满是惊艳,嘴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乃我爹病重垂死之时,穆家人将我一家赶出家门时所写的断亲书。小女子今日本意是想拿着这断亲书重新立户,却不想偶然撞上自己被人状告之事。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大人您明察秋毫!”
穆清放下文书后退两步说着,却是借机起身,再未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