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那如豆芽菜一般的小男娃见娘亲哭,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娘……爹和姐姐是不是快死了?呜呜呜~”
“风儿~”乔氏听到儿子的哭声,转过身子抱着儿子,泪如雨下哭的更加凄惨。
平时她在家就是个说不上话,进门十几年也不曾得过婆家一个好脸色,婆婆又将家中银钱管的死死的。
如今自己一家被赶出来,丈夫女儿生死未知,又身无分文,除了哭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行了,大春家的,你还是先别哭了,赶紧的先找个安生的地方吧,如今才是正月里,这大春若是再在这地上躺着,怕是真该不好了。”
有看不下去的好心人善意提醒道。
“可……可是,我们还能去哪?”乔氏放开儿子摸了把眼泪,抽噎着问道。
“我记得咱们村西头小河边儿还有间废弃的小茅屋,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先去哪儿呆两天。”
之前那人,再次好心开口。
迫于现实的无奈,乔氏只得带着孩子和丈夫去了村西头的小茅屋住下。
丈夫和女儿都昏迷着,儿子还太小只有六岁,乔氏只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费力的拖着门板去了村西的小茅屋。
不过是从村东头到村西尾一两百米的距离,乔氏却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才将丈夫和女儿全都移过去。
不是村里人狠心,而是他们想帮也不敢帮,痨病啊,那可是能传染的,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
一般人染上,手里没银子就别想再治好,只能慢慢熬着等死。
路上穆清脑子疼的厉害,明明可以听见那些人说话,但就是睁不开眼,也动不了,最后干脆在乔氏的折腾下给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