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顾心琪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墨凌轩带着寒冰的视线已经射向江辰希，江辰希混沌的大脑被吓醒了一半，听到顾心琪同意的声音，干着嗓子假意咳嗽两声：“大嫂，真是豪爽……”
顾心琪不懂看个表演跟豪爽有什么关系，只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而不语。
墨凌轩凑过来，“真要看？”
“嗯。”顾心琪点点头，很坚定。
“好吧。”墨凌轩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后厢房里走，沿着长长的木质楼梯下去，到了一处圆台面前。
看表演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男人，女人倒是寥寥无几。
找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来，顾心琪诧异的问墨凌轩：“怎么都是男人？难怪江少会觉得我豪爽。”
可能即将开始的舞都不是女生喜欢的吧，顾心琪心想，挨着墨凌轩在双人座椅上坐下来。
苏陌和江辰希带着剩下的人呼啦啦的都往前面跑，离他们两人远远的。
表演很快开始，主持人播报完开场白，就邀请了好几个舞娘出来。
顾心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舞台……
终于明白过来大家看她的异样眼神。甚至江辰希说她豪爽……
想到这里，顾心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立不安，眼角偷偷的瞟着身边的墨凌轩，只见他一双眼睛似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又似乎根本就没有看那些女人，眼神没有焦点。
耳边传来一波更胜一波的起哄声，叫好声，口哨声，将音乐声都要压了下去。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顾心琪掀开眼皮，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舞娘脚上踩着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脖子上围着一条手臂粗的黄金色的蟒蛇，盘在她的身上。
顾心琪只觉得毛骨悚然。
舞娘媚笑着抬手，伸手环顾一圈，指尖落在最后排的墨凌轩身上，朝着他勾勾手指头。
坐在前排的人齐齐转身，顾心琪条件反射般立即垂下脑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让那些人看到自己。
有人过来请墨凌轩上前，墨凌轩冷眼扫过，那人知趣的退开，朝着圆台上的舞娘摆摆手。
舞娘估计是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拒绝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立即就释然了，重新寻了个目标，将手指头对准了苏陌。
苏陌立即转开脸，当做没看到，跟身边的江辰希聊天。
“人家看中你了，上去呀。”江辰希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被墨少追究今晚的责任，就乖乖的代替我上去。”苏陌笑的温和无害，目光晶亮的看着江辰希，“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踩到了大哥的底线了？”
江辰希一脸茫然，“什么底线？又不我拉着大嫂过来玩的，是她自己主动要来看的。”
“女人要了解一个男人，就一定要看看这个男人周边的朋友是什么样子的，你觉得你今晚是什么样子的？”苏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乖乖上去吧，台上的福利归你，大哥怪罪下来我替你挡。”
舞娘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颜面上快要挂不住了，噙着淡笑看着两个窃窃私语的人。
江辰希权衡利弊，只好站起来，在一群人羡慕的眼神里走上了台。
灯光熄灭，只有一束光亮照射在舞台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