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是信了,大概是因为我碰上了这种事吧。鬼魂之说,由不得我信不信。
明睿却是不能理解我心中所想,摇了摇头,瞥了我一眼,眼里似乎带着一些鄙视,只听得他扬声笑道:“好好一寺庙,菩萨坐镇,哪有什么鬼魂?”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事。
我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严肃地回道:“我也说不清楚,以前听妈妈说,寺庙可以驱逐鬼物,能镇压暴戾之物,但它却不能保人人平安。特别是小孩,气弱,不能自保。”
这些话一说出口,我就感觉我很像一个神棍,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瞎乱忽悠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生龙活虎的凡凡,无声一笑。
明睿一拍脑门儿,半是疑惑半是感叹地道:“这也太玄乎了吧。”
我心想,这算什么?比在胡同里活了几百年的旗云,拥有着前几世记忆的方医生,这些算什么?都是小菜一碟。
我揶揄地笑道:“这事不知真假,但还是敬而远之。”陈衍生当年可是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跟头。
越想就越有些害怕,心里也有些恐慌,赶紧抱着凡凡跑出了寺庙,跑到了山底下才算停,虽然已经远离了寺庙,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一口气堵在那里,难受极了。
我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望着凡凡那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下有些担忧,凡凡还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样看着明睿的目光也多了一些暗沉,阳光底下明睿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挠了挠头,望着我低声问道:“我们这就回去了?”
我瞥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还有事?”
明睿被我吓得连连说道:“没……没……”而余下的话就噤了声,又望着我颤颤地开口道:“那就回去吧。”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抱着凡凡站在路口拦车。
经过山半腰的时候,回了家一趟,暴雨过后,院中青石板上全是那凋零的花朵,飘飞的树叶,此刻都皆已干枯,土黄土黄的渐渐泥化了。
而那树仍旧枝繁叶茂,而那花仍旧艳丽多姿,而那红墙仍旧屹立不倒。一切都是平静地模样,如果不是那些七零八落的小玩意儿狼藉地躺在地上,那场雨就只是记忆里的一场错觉。
后院坍垮的比较厉害,连着厨房那块的墙都垮了一面,但稍稍修葺一下,还是能恢复成旧时模样的。
联想着那几日连绵不断的暴雨,想着前些日子差点被安乐死,想着封城死山回青州的那些日子,我暗自恍惚,只觉这是一场梦,我只是刚刚避难回来而已。
回了方家别院,吃过午饭,我给凡凡带上那平安符,哄着他睡着之后,便坐在回廊地栏杆之上,瞧着那院中红白玫瑰,妖艳淡雅交融一块儿,再在依依柳树的映衬下,又是一种别样的风姿。
明睿偷偷摸摸地跑到远处讲电话,不需猜我都知道那电话是谁人的,我明明已经带着明睿离开了,可是那人却还是锲而不舍的联系明睿。那明睿也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还继续与那人联系,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这样想着,心中就是一阵气愤!可随即又是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明知明睿如此行为,以后肯定会引火烧身,我必须阻止他,可是我除了劝诫之外,好像再未做过其他。
每次看着他对陈衍生和夏梳灵甩脸色,我除了愤怒之外,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兴奋。我想,也许心里我也是暗自赞成明睿较真此事。我与陈衍生的关系特殊,自然无法全心全意的恨他怨他,而明睿却是不一样,我不可以的他都可以。
郦家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放下了,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懒得提,不想回忆,默然害怕着。
也不知道陈衍生那头进展怎么样了,陈衍生有没有和明睿联系?那人的身份到底查出来没有?
自从分离,我与他就没有过什么联系,明睿一天天的深陷其中,可陈衍生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这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烦忧。
明睿讲完电话之后,回来看着我一个人坐在回廊,吓了一跳,惊愕地道:“姐,你怎么在这里?”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