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睿合上电脑,过来抱sunshe的时候,我才笑着打趣道:“明睿,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和sunshe现在可都靠着你养活呢!”
明睿抱着sunshe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朝我笑道:“姐,我们就这样吧,也挺好的。费洛斯和陈衍生不是都给了你一大笔钱吗?我们完全可以坐山吃空的。”
我一拳头打了过去,笑骂道:“你呀,就是贫嘴。”随着又一阵感慨:“记得我走的时候是五月,回来的时候还是五月,整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明睿摇着的拨浪鼓一停,随即又是一笑,然后抱着sunshe在院子里转了起来,我笑看着他们,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浅浅的忧伤。
我叹了口气道:“帮我照顾一下sunshe,我出去见一个老朋友。”明睿没有说话,我轻轻的抬脚离开了。
很快就到了医院,我站在医院门口,瞧着它旁边那一个阴沉地胡同口,两只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那墙头,可仍然压不住那胡同深处的阴寒之气。也不知道胡同尽头的旗云,有没有等到她等她的人。
我眼眸一暗,随即又转身进了医院,推开了方医生的办公室,看着白衣大褂,人模狗样的方医生,笑道:“方医生,好久不见。”
方医生一愣,随即又淡然地道:“郦小姐,我看你脸色苍白,要不要检查一下?”
我刚要扯开椅子的手一顿,这算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随即又稳稳当当地坐下,瞧着他无语地道:“我这刚来你就说我有病,我以后都不敢来看你了。还有我现在叫宋妍,以后请叫我宋小姐。”接着又跷着腿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而这方医生闻言却是看也不看我,就低头沉默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以为他生气了,便敲了敲桌子,笑道:“我就开个玩笑,你给我搭个脉吧,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然后又将手伸了过去,他神情凝重地给我号了号脉,之后又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问:“没救了?”
他却是白了我一眼,一边抽过笔在纸上刷刷写着药方,一边淡笑着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坐月子期间落下了一些病根儿,待会儿去拿点儿药,调养一个月就没事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儿,没有性命之忧,小命总算是保住了,而那方医生一边把他刚写好的药方递给我,一边又笑问:“话说,你有孩子了?”
我愣愣地看着方医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转念一想,就算我把sunshe隐藏得再好,他总会被人知道,便叹息了一声,道:“算是我的孩子吧。”
方医生听我这模棱两可地话,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沉声问道:“陈先生的?”
我心中一惊,立马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泫泫欲泣地说道:“本来我和他是有个孩子的,但是他不想要,我又舍不得打掉,就偷偷地跑到了国外去,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于是我就带着孩子东奔西走,四处躲藏,一来二去就把自己给拖垮了,身子骨弱得不行。结果孩子又是早产加难产,我拼死把他生下来,却没想到……没想到……他第三天就夭折了……朋友怕我太过难过,就带着我去福利院重新领养了一个孩子……”
我越说越伤心,最后直接就哭了出来,方医生赶紧跑过来,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我。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却是轻轻勾了勾嘴角,漠然的一笑,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这样以后就没有人怀疑sunshe的真实身份了吧,我和sunshe还有明睿就可以继续过着我们的逍遥日子。
我又抽抽嗒嗒的哭了一会儿,才缓了个神,抬起头来看着方医生,不用说我此时肯定是狼狈得不成个样子。
方医生无奈地瞧着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儿,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们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无聊的对看了一会儿,最后却是方医生败下阵来,他瞧着我沉声地又问:“那你和陈先生?”
我面上立马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模样,强忍着悲伤,一字一句地说道:“算是过去式了吧。”
而心里却差点把方医生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不会说话就别说,干嘛问这种尴尬的问题!脑子别驴踢了还是咋的?
这时候方医生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来了一句:“其实陈先生也来了青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