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身上的薄被,暗了暗眼眸,叹息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这些事都快过去一年了,我们一没有能力没有证据,那这些事提起也是徒增伤悲,以后这些不高兴的事就不要提了。眼前的事,才是大事,其他的都要往后站!”
说完之后,我便静静地看着明睿,明睿却是皱着眉沉思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低声地道:“我知道了,姐。”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见去了,短短几月不见,明睿成长了不少,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总之,我清楚一点,就是我再也读不懂明睿了。
眼眸不由得又是一暗,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向明睿笑道:“明睿,我是真的累了,你也去忙吧,如果你实在闲得发慌,那就去找一个可靠的佣人吧,我不方便行走,又有了孩子,你和费洛斯两个大老爷们儿哪能照顾得了的。”
明睿一边扶着我躺下,一边低声地说:“好,我先出去了。我就外面,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行了。”之后就坐起了身子打算离开了。我朝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等着明睿的脚步声远去了,我才猛地睁开眼睛,瞧着这空****的房间,再想着明睿的反常,心头有些无力。
明睿的效率也是快,等我醒来之后,佣人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并还准备着晚餐。
第二天明睿和费洛斯陪着我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取了一些药,检查结果差不多也就那样,我的腿真的是有可能好不了了,虽然我心中有些难受,但也没多大的波动,倒是明睿和费洛斯紧张坏了,然后还轮番上阵安慰我。
我几次三番地瞧着我那条有可能坏掉的腿,有些想笑,也有些心酸,到最后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了。我想:只要孩子好好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家里有了佣人之后,费洛斯和明睿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这个佣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做事什么的也比较利索,但是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点儿悲伤的气息,这让我很是不爽,所以也就很少跟她说话。
在这里过的也很是无趣,但是我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让明睿担心,也不能再给费洛斯添麻烦。
幸好这洛杉矶的空气比较清晰,晴天也比较多,让我心头的雾霾也便少了一些。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有一天夜里醒来,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却是刚好接听到肖俊的电话,我揉了揉眼睛,慵懒着说道:“肖俊?有事吗?”
肖俊却是呵呵一笑,“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吗?你也太无情了吧,利用我离开之后,又一脚把我踹开?”
相比肖俊的好心情,我却是有些烦躁,我打了一个哈欠,淡笑道:“行了,我想睡觉了,你长话短说,废话少说。”
肖俊那头沉默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地笑道:“哦,不好意思啊,我才刚回国,不知道你那边已经是半夜了。”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说话的那个调调听在耳中真的是有些欠扁。
我咬了咬牙,气郁的道:“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寂寞空虚了吗?”
肖俊笑道:“空虚不至于,寂寞倒是真的。”
我轻轻地翻了个身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勾了勾嘴角笑道:“你不是回国了吗?再陪着夏梳灵去嫖一回不就得了!”说完之后却又是吃吃的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而肖俊那头却是想也没想就顺着我的话接道:“梳灵她现在把陈衍生给包-养了,没有时间去陪我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