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雪却是怏怏地坐下,然后撅着嘴,一脸不开心地说:“男孩儿太淘气了,如果是个男孩儿我就不爱他了!”
我被她这话逗的一乐,笑问道:“你这样真的好吗?樱雪?你怎么能嫌弃他是个男孩子?你以前不是说无论我以后的孩子是男是女,你都要当他的姨娘,然后全身心的爱他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样重女轻男!”说完又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樱雪却是凑在我身边,哈哈大笑着道:“好了,我逗你玩的,只要是你郦明妍肚子里生出来的,哪怕他是个妖怪,我都爱!”
我抬手轻轻地推了推她,佯怒道:“你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话?”
樱雪以为我是真生气了,瞬间就焉了气儿,迷茫地看着我,喃喃地问:“我又说错了吗?”
我以为她又是在故意做弄我,便又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道:“你这个样子,我看还是不要回国的好!”
樱雪却是眼眸一暗,又怯怯地问了一句,“这话是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她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我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自己这是玩过了,立马学着她凑到她身边笑道:“好了,我是骗你的!”
而樱雪却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明妍,你就明说吧,我是不是又说错了?”
我微微愣了愣,随即又淡淡的一笑,拉着她的手,轻声地道:“从中国人的角度来讲,你这话有些不吉利。你想我正怀着身孕,而你却说我腹中的孩子是个妖怪,我知道你只是做个比喻,随意说说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如果在国内,你说这话肯定会不招人待见的!在国内,鬼神之事,讳莫如深,你以后会明白的。”
樱雪听得似懂非懂,听完之后,便感慨地问了一句,“怎么那里的人那么复杂?”
其实每个人都是复杂的,只是复杂的程度不同,原因不同。
我听着她这半是天真半是痴傻的话笑了笑,向她解释道:“也不是复杂吧,习俗而已,就像国外的基督教是一个样的,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耶稣,没有什么救世主,还不是一样相信着,信奉着耶稣!”
樱雪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儿,她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哦。”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反而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儿。
之后樱雪又被医生叫走了,大概是我腿伤的诊断出结果了吧,望着这空****的房间,我心头有些烦躁。
我抬起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右腿,还是没有什么感觉,想到有可能这辈子我都要在轮椅上度过,我心头一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殷切的期盼下,樱雪总算是回来了,我一瞧见她,便急切的问道:“医生怎么说?”
樱雪看着我笑了笑,道:“医生说没事,需要卧床修养两个月,再定时复查,很快就能恢复。”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儿,“哦,我以为我好不了呢。”
樱雪笑骂道:“怎么会?说什么傻话呢?听医生的就对了。”
然后便扶着我上了轮椅,带着我离开了。
回到家中,樱雪便去做饭了,我一个人就十分的无聊,拿出手机想要刷新闻,却弹出一条信息来:
“明妍,你走了,带着我的思念走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发这条信息,明明我们俩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爱了你整整七年,想了你六年,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有明妍,你就真的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