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生,你爱她,我清楚了。你不必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警告于我,毕竟我若真要做些什么,你还拦不住我。
虽然早就知道一提到夏梳灵,就会是这么个结果,可是心中还是有些酸痛,我凄凉一笑,抬头望向他说:“我多么希望你能打我骂我,而不是在我面前深情款款的想着另一个人。”
陈衍生皱起眉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丢下报纸,起身离开了。
我瞧着他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无限哀伤。也许我与他的相识,就是一场错误,而我爱上他就是错上加错。而我和陈衍生却是硬生生的将这个错误继续延伸下去,从未想过停止。
我是因为爱他,才将错就错,一错到底。那他呢?他是因为什么呢?我不清楚。
只是越发的觉得,陈衍生很复杂,让我很难看透他。
第二日我去了青州大学教务处报到,教务处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一本正经的,做事也是一丝不苟的。报道完毕之后,他还亲自将我领到文商学院广告服务专业A班,先是与A班老师同学交涉了一会儿,最后才让我安心留下学习,瞧着他那么为我着想,心中莫名地就划过一丝暖流。好像自从哥哥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这般待我了。
虽然他这么做,有可能是因为陈衍生的吩咐,但是如他这般待我真诚的没有几个了。
上完课之后,我瞧着身旁人来人往,全是陌生的脸庞,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想着我被陈衍生这样变相的赶出来,也应该给谢云聊聊,毕竟我是因为她,才作死的去惹怒了陈衍生。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谢云打起了电话,低沉着说:“谢云,我被赶出来了。”简单明了,就将我现在情形告诉于她。
谢云没有怀疑,爽朗的笑了两声,才响起她那清脆的声音,“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在她谢云眼中,我就这么的菜?谢云这般嘲笑,我……我竟无言以对。
我抚了扶额,十分无语地说:“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别忘了我们还有交易在!”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她最后一博,若是错失良机,她和陈衍生岂不是还要继续纠缠?
谢云却呵呵笑了两声,她说:“这交易成不成功,对我又没多大的损失。你走了,我少了一个碍眼的,自然是要好好庆祝的。”
呵,在她谢云眼中我竟然连对手都不算,亏我还把她当情敌,不过我这个情敌也的确做的太失败了。她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属正常。
我哑笑两声,眼眸一沉,冷声地道:“谢小姐,别忘了就算没了我,衍生心里也不会有你。而且四月二十,算是你的最后一博,若是我告诉衍生你的计划,那你觉得你这机会还有吗?”
我心里却在暗暗思量,这四月二十到底是个什么日子,为何谢云这般重视?
谢云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要去揭发就去好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上去是挺无所谓的,但是细听之下,有一丝颤抖。她大概还是不想让陈衍生知道吧,毕竟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随时随地地都在被别人算计。更何况,这件事还涉及到夏梳灵。
我勾唇一笑,没有说话,这谢云到底还是忌惮着陈衍生。不过四月二十,她到底会干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
我想了想,才笑道:“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拖住夏梳灵了?”
她轻呵一声:“这是秘密。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谢云这话,却听得我心中一惊,我不过就那么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她真的就已经有了应对之法。我不禁有些担心陈衍生了……
不过她说的话还真是可笑!呵呵,需要的时候跟我谈交易,谈条件,不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翻脸不认人,这谢云还真是不要脸。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在这场交易中,并没有是什么力,提供什么帮助。
不过我还是冷嘲道:“过河拆桥,你和陈衍生都是同一类人。”
谢云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大概是搞错了,我现在有过桥吗?所以我拆不拆桥看我心情。看在你还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阿生,我心情高兴,可以告诉你一件关于夏梳灵的事,怎么有没有兴趣来上新桥来喝一杯?”
谢云怎么好好的,打算给我透露夏梳灵的事?她难道不怕我因此反咬她一口吗?
虽然夏梳灵是她谢云的底牌,也是陈衍生的软肋,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是吗?
难道她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我直觉此事有诈,可是抵挡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脱口而出问道:“什么事!”
谢云轻笑着说:“保证是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说的十分欢快,轻盈。
我心中却在直直打鼓,想着到底要不要答应她呢,去了若是有诈怎么办?若是不去,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次时机。
思量再三,我紧了紧手机,便道:“地址哪里?”
谢云说:“新桥四十三号。”然后不等我说话,便挂断了通话。
我无语一笑,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新桥赶去。
却忘了此时现在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道路堵的不得了。
我这辆出租车也很幸运的被堵在了石梅湾,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石梅湾广场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突然那广场上,播放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