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开着暖气，一时的冷热不均让林夕打了个喷嚏，褚浩宇脱下自己的礼服给她盖上。
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在车厢里，他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前面出现两条岔路。
“去呢？”褚浩宇轻声问，目光一直凝视着前方的路，一条是去禇家的别墅，一条是回林夕市区的蜗居。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说话吧！”林夕仿佛没听见他的问题，歪头看着窗外缓慢倒退的街景，“你是痞少爷，我是小秘书。”
踩下刹车，褚浩宇扭头看着林夕，“我不明白。”
今天才是林夕回来的第一天，褚浩宇已经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变化。
林夕也偏过头，淡淡的迎接他的目光，神色水样的平静，“就像我们刚认识一样的时候一样，就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就像不曾受伤一样。”
“……”
看着褚浩宇沉默的样子，林夕知道他一定没明白。她从衣服下抽出冰凉的手，揪住褚浩宇的脸蛋，“就像现在这样。”
又冰又痛，褚浩宇本能的往后退，离开林夕的魔掌，他还是不明白，他觉得林夕是回来复仇的，报复他跟阮思雅在一起，所以要把他折磨疯。
笨蛋，林夕白他一眼，以前是她在褚浩宇面前比较笨，现在只觉得褚浩宇在她面前比较笨。
“演那么多戏，不累吗？”林夕仰着脸望着褚浩宇，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以后我们在一起，就别再压抑自己，就像我们从前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你的总裁，我做我的秘书。”
褚浩宇还是愣着，不过林夕这样解释，她已经完全明白，他吃惊的是，她是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目的何在。
“褚浩宇，你这个笨猪。”林夕被他的无知打败，猛推他一掌，气愤的躺回椅子上，扭头看着窗外，“送我回家。”
后脑撞在车窗上，那是深刻的痛，褚浩宇摸摸后脑，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小狐狸、小猴子终于回来了。
脸上浮起痞痞的笑意，他猛踩油门，车子直奔半山的别墅。
车子开了将几分钟，林夕才回过神，“喂，你干什么？我要回家。”
“来不及了。”褚浩宇笑起来，是真正的笑，不是演戏时的面具。
那一秒他的眼睛，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