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鹤年掩唇轻咳,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独孤峰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侧头看向荆鹤年,沉声说道:“跟我来。”
转身间,老人的嘴角上翘。
书房
独孤峰拿给他一本书,上面有一些奇闻异事,多数和盗墓相关,又给他一个扳指。
“你戴着这个扳指,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扳指应该有些年岁,放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荆鹤年把它拿出来。
翡翠扳指,有一个拇指节骨那么宽,戴在手上,刚刚好。
阳光下翡翠的颜色愈发的浓郁。
“墓地阴气中,眠眠体寒,我给她准备了些东西,让管家给你们送过去。”
“外公,这扳指……”
独孤峰双手握住拐杖,厚重的身子,弓着腰,浑浊的目光眺望远处,“出去吧!”
这趟浑水,本不想让林风眠掺和。
可相处久了,多少了解她说一不二的性格。
荆鹤年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以为外公会让我劝劝眠眠。”
“多说无益,你们万事小心。”
独孤峰怕见了林风眠,会忍不住念叨几句,才把事情都交代给荆鹤年。
房间里,林风眠已经不见踪影。
荆鹤年眉宇之中染上几分担忧。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几通电话,林风眠都没有接听。
离开独孤家的林风眠,一个人开着机车,冲在街道上。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很快走到僻静的乡路里。
她瘦弱的身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头盔,看着很怪异。
乡路上的三轮车,频频回头看她,还有一些散步的老人,也都驻足观望。
她停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小小的院落是用篱笆围成的,里面有一口井。
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头,有着八字胡,眼球凸出,打水的时候,干枯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林风眠把头盔挂在把手上,阔步走过去:“请问是二狗叔吗?”
骨瘦如柴的老头闻声望去,疑惑的打量着林风眠,确定不是熟人,拎着水桶脚步稳健的往里面走。
林风眠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面,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
“有事?”
“宝藏。”林风眠薄唇轻启,倾吐两个字。
老人黑黝黝的面孔,脸色突变,眼睛中闪过一抹狠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越过林风眠,拿起角落的烧火棍,故意在半空中挥舞一下。
林风眠仰身躲过去,一脚把烧火棍踩在地上。
老人抽出棍子,往林风眠的身上招呼。
可惜,又扑了个空。
老头转身之际,后腰被踢了一脚,趴在地上。
林风眠脚下踩着老头,把头盔放在一边,俯下身子,冷声的问道:“我想知道这附近墓群的具体位置。”
“什么墓群?我不知道。”
老人的脸被踩的有些变形,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楚。
林风眠也不着急,蹲下身子,给他扔了一笔钱。
老人浑浊的双眼盯着那沓钱,迟疑片刻,始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