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九思面无表情,眼中没有半分波澜,仿佛琨叔失踪在她的意料之中。
对上徐锦黎冷清的目光,她轻声解释:“我离开后,担心琨叔有危险,让他帮忙去琼州办了点事。”
她豁然起身,沉声说道:“替我和风眠姐说声谢谢。”
“不等他醒吗?”徐锦黎双手抄兜,眼神示意她,周闫泽还在危险中,要不要等一会儿。
左九思瞥了一眼急救室,什么都没有说,潇洒的离开。
周闫泽的伤不严重,很快转移到普通病房,苏醒后的他,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左九思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抬头看了一眼徐锦黎,欲言又止。
“别找了,她去琼州找琨叔了。”
周闫泽嘴硬,低声埋怨:“谁找她了?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救了她,连声谢谢都没有。”
“呵,多管闲事。”
徐锦黎扔给他一个苹果,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黯然伤神。
与此同时,荆啸天以为林风眠去了临市,趁机召开董事会,逼迫荆鹤年按下股份转移书的合同。
跟在荆啸天身边的助理,拿起荆鹤年的拇指。
**的人倏地睁开眼睛,用力拉扯,手肘直接怼到他的胸口,翻身锁喉。
荆啸天吓得目瞪口呆,指着荆鹤年,嘴巴张开。
“别动。”
林风眠从窗外进来,枪口对准他的后脑,冷声的命令。
荆啸天身体僵硬,血液倒流,“你没走?”
林风眠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荆鹤年把男人给捆绑起来,拿起他的手机,给流萤发了一条消息。
“你们一直都在演习?”他分明让人检查过,荆鹤年市真的中毒,为什么还会这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荆鹤年也懒得给他解释,双手拄着轮椅,冷清的眼眸,犹如清晨的泉水冷冽。
“当年二婶嫁给二叔是你设计的,想让我父亲和二叔反目成仇,我母亲这么多年的痛苦,也是和你同流合污,导致的一生悲惨。”
他躺在**这两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了想,最后发现一切的悲剧,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一己私欲,造成的。
“哈哈哈,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老三和老二会喜欢同一个人,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没有。”
荆鹤年站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转动着戒指,眺望着远方。
“既然都知道,动手吧!”
荆啸天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脑海中闪现过母亲和弟弟们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后悔吗?”
“不。”
他从未后悔过,作为家里的老大,凭什么要让老三来继承家族企业?
就连挑选未婚妻,也都是家世十分相当的,可是怎么对他的?
从小辍学,接触外面的黑暗,受尽欺辱,不受父亲待见,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被迫接受。
凭什么,分明是他们对不起他,为什么都成了他的错?
所以他不甘,他嫉妒,嫉妒老三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荆鹤年沉叹口气,奶奶临终前,千叮万嘱,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要让他安然的度过完后半生。
是他们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