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啊!”林风眠双手揪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呐喊。
脑海中闪现过他们挡枪的画面,琨叔和左九思痛不欲生的样子,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她的心中,拔不掉,也咽不下。
就算把那群人都杀掉也不解恨。
看似没事的林风眠,在长期的压抑中,无法释放,心郁郁结。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轻吸鼻子。
手中的衬衫,被揪揪成一团,肩膀上鼻涕眼泪一大把,有洁癖的荆鹤年一点感觉都没有,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荆鹤年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拭去她的脸上的泪水,“我、不容不易、云淮……我们都还在,一直都在,一直等着你。”
深邃的目光,映射着她的身影,男人慢慢低下头,呼吸变得逼仄,她长长的睫毛轻阖,别过头,沙哑的声音道歉。
“我没事。”
“喝点牛奶,补充能量。”
牛奶里面荆鹤年下了一些助眠的药,林风眠向来浅眠,左乾出事组织里面一摊子的事情,不加点药,她根本睡不着。
林风眠并没有怀疑荆鹤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躺在**很快就睡着。
荆鹤年帮她掖好被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温柔的说:“睡一觉,就结束了。”
男人萧瑟冷冽的身影,离开房间。
徐锦黎正在门外等候,欠身汇报:“商骞来了。”
林风眠几次去琼州的任务,都是左乾和商骞的合作,所以左乾出事,他第一时间就感到了。
荆鹤年并没有觉得奇怪,他几次在琼州遇到林风眠和商骞,自然暗地里调查过。
商骞风尘仆仆的赶到灵堂,看到那张大的黑白照片,左右两边,左九思和琨叔正在烧纸,陆陆续续的来人悼念。
他烧了三根香,三鞠躬,才抬头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林风眠的身影,却在门口,看到了荆鹤年。
他阔步走去,沉声质问道:“她呢?”
“休息。”
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下一秒商骞揪着他的领子,举起拳头,恶狠狠地说道:“你没照顾好她。”
林风眠被绑架的事情,他在来的路上了解到,也清楚左乾为什么会走得这么早。
此刻看到荆鹤年,带着三分怒意,三分恨意还有四分恐惧,如果不是左乾当了那一枪,林风眠早就命丧黄泉。
“你他妈有什么立场指责我?”荆鹤年踢翻商骞,双手抵在他的要害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眨眼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左九思眉头紧锁,张嘴发声,一个老态龙钟声音,打断他们。
琨叔率先站起来,找人把他们分开送到休息室。
他们前脚被刚被带走,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离开。
休息室内
撕扯的两个大男人,很快分开。
荆鹤年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桌子上:“明天会有十六组人来吊唁,分别是狼姐、虎弟……”
徐锦黎给商骞介绍一番,最后把狼姐和虎弟的照片留在桌子上。
“根据调查,这两个人对林医生恨之入骨,因为他们的至亲都是死在林医生手里。”
狼姐虎弟隶属东极组织,东极组织的老大,和左乾一直都不对付,所以才会派他们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