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着竹篓,向众人炫耀。
沙发上,坐着三小只,瞪着大眼睛,小手都拄着下巴,呆愣在原地。
独孤峰计划是三天后回来,他们还想趁着这三天,撮合爹地妈咪。
没想到老人提前回来。
独孤峰指着沙发上的荆云淮,苍老的皮肤慢慢的褶皱,“你怎么在这里?”
“太公。”
三个小家伙跳下沙发,异口同声的喊道。
林不易拉着荆云淮,接过老人手中的竹篓:“太公你好厉害啊!我们今天有鱼吃了。”
“我想吃红烧。”
“清蒸。”
林不容和不易争先恐后的说道,荆云淮站在后面,迟疑片刻。
“云淮,你喜欢吃鱼吗?”老爷子一扫之前的不悦,兴冲冲的问道。
荆云淮紧绷的小脸,嘴角勾起,笑吟吟的回答:“喜欢。”
“好好好,交给厨房,让他们做,云淮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管家。”
老爷子搂着三个小家伙,坐在沙发上,问荆云淮很多问题。
却始终没有提及过荆鹤年,林不容和不易早就告诉荆云淮,老爷子对爹地有意见,荆云淮几次想替爹地说话,都被老爷子给搪塞过去。
荆云淮不好扫兴,也没有在提过。
晚上吃完饭,荆云淮礼貌的道谢,然后离开。
老爷子也没有挽留,荆云淮一走,两个小家伙就缠着他。
“太公,你看我们三个,好可怜哟,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却要两地分隔。”
老爷子敲打两个人的额头一下,冷笑一声:“哼,你们两个小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不同意。”
“太公,太公。”
“你们忘记了,我可没忘记,我的宝贝孙女因为他差点没命。”
老爷子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没商量。”
他甩手离开,留下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
另一边,荆鹤年带着林风眠回到住处,两个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动。
她第一次忐忑不安,见到荆云淮,该说什么做什么,他会是什么态度?
未知,第一次让她有别样的情绪。
“眠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那个男人?”
“嗯。”林风眠有些心不在焉,思考着一会儿见到荆云淮,她该说些什么。
“那为什么没有揭穿我?”早一点相认?
林风眠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不语。
荆鹤年对荆云淮的生母痛恨不已,她要怎么说?告诉他,她就是那个抛弃荆云淮的恶毒的女人?
种种意外,解释是最苍白无力的。
沉默半晌,荆鹤年恍然大悟,他当初说了那么多厌恶荆云淮母亲的话,她又该怎么说?
“是不是我没有说那些话,你就会告诉我真相?”
黑夜中,无尽的寂静,是最好的回答。
“对不起。”
因为他的话,他们蹉跎了时光。
荆鹤年搂过她的肩膀,在她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咚咚咚——
一个小脑袋,在窗外,打断两个人的温存。
“爹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