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看着那一圈印子,不由敛了敛眼睫。
随后抽了几张纸巾,扔给还处于余痛中,一头冷汗的荆鹤年。
这张纸好像有千斤重,荆鹤年欣喜接下,深深地看着林风眠,眼底情意绵绵。
女人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目光,全神贯注的继续着手上动作,纤纤玉指捏着泛着寒意的银针。
林风眠手法娴熟,细致的缝合伤口,用纱布包扎好,末了这才抬头。
“忌腥辣,不能碰水。”
冷冽的声音,嘱咐荆鹤年。
荆鹤年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拽,林风眠一时不察,没站稳,跌在他身上。
额头与坚硬的胸膛相撞,入目一片黑暗,以至于五感格外清晰。
耳畔是男人突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由于方才上药的原因,他周身萦绕着淡淡酒精味,不难闻。
男人的呼吸微弱,深情的眼眸注视着林风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林风眠眉头上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良久,荆鹤年在林风眠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无奈叹气,半是好奇半是不解的启唇。
“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年出现的那一刻。”
虽然她没见过阿年,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头就有了强烈的熟悉感。
再随着后来的相处,她越发确定阿年就是荆鹤年。
如果说以前都是猜测……
那么那天,在房间里,她喊荆鹤年的名字,阿年的肢体行为就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荆鹤年了然。
他轻笑一声,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她早就看透一切。
远处的商骞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挂断电话,悄悄退了出去。
荆鹤年把面前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男人大手不断缩紧,眼中带着斑驳笑意,还有势在必得。
“这次,我不会再松手。”
荆鹤年捏起林风眠下巴,反复摩挲。
重一分,怕她疼,轻一分,又怕她跑了。
半晌,男人才锁定在林风眠娇润的红唇上,眼底骤然幽深。
片刻,微微附身,薄凉的唇瓣覆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慢慢研磨。
汲取着女人的芳香和甜美,大手穿过她柔软发丝,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但动作却轻柔,像是如获珍宝,又像虔诚的信徒。
被荆鹤年带动着情绪,林风眠也慢慢闭上双眼,双手环抱住他脖子,骑在男人身上,反客为主。
牙齿碰撞开,柔软的舌头探入进去。
一吻终罢,林风眠气息微乱,弓着身子低头看向荆鹤年。
温热的气息,混合着两人各自的体香,纠缠在一起。
温度急剧升高,看着林风眠酡红的面颊,荆鹤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蛊惑着开口:“敢不敢跟我走?”
林风眠眉骨上挑,冷若冰霜的脸上浮上浅浅的笑意,戏谑的,丝毫不落下风的反问:“你敢跟我走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四溅。
荆鹤年眼底一片晦暗,也不顾手臂上的伤,抱起林风眠大步流星的离开小院。
两人一路狂奔,找了家酒店。
房间是总统套房。
两人像是连体婴儿,抱着上电梯。
林风眠动作礼落的拉下荆鹤年脑袋,亲了上去。
难得林风眠主动,荆鹤年的冷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将人堵在电梯角落,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更加逼仄,林风眠仰着头,被迫接受着荆鹤年带给她的欢愉。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两个人立马分开。
荆鹤年双眸猩红,握着林风眠的葇荑大步向前走。
才关上门,荆鹤年的大手就在林风眠身上游离。
二人双双跌落到**,荆鹤年没有一刻觉得身上的衣服如此碍眼过。
这一刻,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用蛮力解决问题。
他三下五除二的扯去衣服,又忙不迭低头去解林风眠衬衣。
不知道是衬衫设计问题,还是因为他此刻不够冷静,手来回拨弄了许久也没解开。
荆鹤年抖着手,眉头越蹙越紧,耐心即将告罄。
林风眠眉头轻皱,双手攥住男人的腰,用力上提,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荆鹤年还未有所动作,只见她自己亲手把身上的衬衫撕开。
下一刻,娇小的身体覆盖在男人小麦肤色的身体上,温软的触感袭来。
可是他又不敢用力,生怕伤害到林风眠。
林风眠也担心荆鹤年的伤口,有意避开。
荆鹤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林风眠的小手去解腰带,几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