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鹤年手臂已慢慢溃烂,必须立刻将子弹取出。
可取出的过程中需极度小心,因为其已严重压迫神经。
稍有不慎,就会截肢。
“徐老,我建议截肢。”
“子弹压迫神经,已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病人的血压降低,心率不稳。”
……
“不好,病人心跳停止。”
“准备除颤仪,电击200焦。”
医生快速接过除颤仪,放在男人胸口。
荆鹤年身体被带起、落下,循环往复。
站在徐老对面的中年男人焦急地望向这边,双手紧压胸口,试图放松紧张的情绪。
徐老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医生护士,时不时看一眼几近直线的心电图,额头有细汗浮现。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大家屏息凝神,暗自祈祷着。
倘若荆鹤年真的出事,他们所有人怕是都得陪葬。
荆家更不会放过他们。
嘀——
隔壁病房,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也出现了同样状况。
门外,左九思双手握成拳头,死死盯着门上的警示灯。
“风眠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陷入昏迷的林风眠,此时正在做一美梦。
梦中有她、有荆鹤年、有孩子,他们一家五口,幸福的在草地上奔跑。
突然,荆鹤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笑容渐渐消失:“我要走了。”
林风眠眉头一拧,害怕般伸手去抓荆鹤年。
可手刚触碰到衣角,人就变成了泡沫。
嘀嘀嘀——
心电图再次发生变化,起伏变为正常。
之前的狂风暴雨,不知何时也小了许多。
长达三小时的时间,两个人顺利从急救室转出,转进重症监护室,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
左九思平复心情后立马给左乾报信,“嗯,放心吧!我明白。”
挂断电话,她望着窗外叹息起来。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倏地,她肩膀一暖,竟是周闫泽的大手搭了上来。
她眉头紧锁,刚才的电话……
“怎么在这?”
左九思神态自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声音沙哑:“我哥从医院跑出去,琨叔让我来劝劝。”
周闫泽奇怪的看着她,“左乾回来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哥哥的病,下落不明的风眠姐,我身边每个人似乎都在遭难,生死一线。”
她缓缓蹲下身,蜷缩成一团,声音带上一丝哭腔。
周闫泽心疼的伸手想要将她搂在怀中。
可刚伸出手,却悬在半空,无力落下。
“林医生会找到的。”
林风眠已经失踪三十六个小时。
期间他们找了周边所有海域,但始终没有发现踪影。
“你怎么在这?”
“荆爷被你哥打伤,正在手术。”
提到荆鹤年,左九思面色一沉,霍然站起,背对着周闫泽碰了碰眼角,满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