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两刀。
三刀……
林风眠手法很快，欧阳语薇身上新换的衣服，眨眼间，就变得衣衫褴褛。
身上到处是划痕，伤口虽多，但连轻伤都构不成。
咣当！
看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林风眠也觉得无趣，扔下刀子，拍了拍手，眼里的嘲弄丝毫不掩饰。
刀子掉落在地上，欧阳语薇心一沉，直接吓晕过去。
林风眠转身离开，却不想刚一只脚踏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一拽。
“什么人！”
她抬起手肘狠狠攻击对方，高跟鞋踩在他的软牛皮鞋上。
男人故意绕开她受伤手臂，弯下腰，大手掐住她纤细腰身。
林风眠脚尖顶在他腰间，借力翻身，蹲下身子，盘旋一圈，男人飞身而起。
林风眠拳头带风，招招致命。
男人步步后退，只守不攻。
“是我。”
黑暗中，那声音不高不低，很是熟悉。
“荆鹤年？”
荆鹤年打开灯，眉头一拧，目光触及到蝴蝶结上的斑斑血迹，握住她的手坐在**。
转身去找医药箱，还有热毛巾。
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林风眠尘封已久的心像是有一道光打了进来，血液也慢慢回流。
荆鹤年要摘掉蝴蝶结的一瞬间，手一顿抬眼看去，对上女人波光流转的目光，神色里颇有几分埋怨。
“为什么？”
“什么？”
见男人表情不对，林风眠迷茫。
她顺着男人目光看向手臂，哑然失笑：“没事。”
“呵，林医生难道不知道医者不自医吗？”
看林风眠还要坚持，荆鹤年皱了皱眉，责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坚持要给林风眠处理伤口。
林风眠拗不过他，也就由他去了。
看到她露骨的伤口，男人眼底寒光乍现，拿着线迟疑许久。
“疼吧？”
“还好，小伤，不用这么复杂，用这个。”林风眠从包里拿出特质的药，交给荆鹤年。
看着男人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林风眠不免觉得好笑，“真的没事。”
“以后再遇到这种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他才又帮她重新绑好绷带，尝试着系着蝴蝶结。
一块纱带在他的大手中，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
人前不苟言笑的男人，局促模样落在林风眠眼里，她只觉趣极了，眼底的寒冰也在慢慢融化。
察觉到她目光，荆鹤年抬眼。
四目相对。
充斥着冷气的房间，温度慢慢回升，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幽暗灯光下，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粉嫩的唇瓣像是Q弹的软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身子不受控制地慢慢前倾。
呼吸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林风眠有片刻失神。
薄凉唇瓣覆盖上，带着男人侵略的气息。
她突然惊醒，用力推开荆鹤年，倏地站起身，掩唇轻咳。
“报仇的事，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她声音冷冷清清，心头升上来的那股子燥热，却久久无法消退。
“上来的时间太长，会惹人怀疑，下去吧！”
她走到门口，发现男人并未跟上来，回头不解的看过去。
男人脸色阴沉，霍然起身，信步离开。
面对他阴晴不定的情绪，林风眠眉头轻蹙，倒也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