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欧阳语薇吓得一激灵。
林风眠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短暂的惊慌后,欧阳语薇瞬间敛了心神,紧捏着高脚杯缓缓道。
“林小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不懂?”林风眠眉头上扬,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小声道:“看过残肢断臂吗?那场面真刺激,可惜你没看到。”
“你,你神经病!”
欧阳语薇心下一沉,手握紧包包,抬腿逃一般离开。
林风眠漫不经心的抿了口香槟,脚跟抬起,直接踩上她招摇的金色大裙摆。
“啊!”
一声尖叫,欧阳语薇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倒,竟重重地跌在香槟塔上。
“哗啦”一声,塔尖上的香槟洒的得满地都是。
**浇灌在她的头发上,精美的礼服也被染得黄一块红一块。
她抹了把眼睛,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林风眠:“你……”
林风眠无辜的摊手。
“欧阳小姐要小心啊!”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贴着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这次是淋的香槟,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
欧阳语薇气得浑身发抖,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惜林风眠人已离开。
“你没事吧?”
荆鹤年听到声音,放下话筒,匆忙下台,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关心。
林风眠摇了摇头,面上浅笑不减,“你觉得我能有事?”
荆鹤年抿唇笑了,宠溺充斥在眼底。
“衣服脏了,我去换一下。”
林风眠见欧阳语薇上楼,轻抬起下颚,示意荆鹤年她也要上去一趟。
“好,有事叫我。”荆鹤年温柔交代。
林风眠点头,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目光触及到她手臂上的蝴蝶结纱布,男人眸光一沉,找到僻静的地方,叫来徐姨。
“她怎么受伤的?”
徐姨低下头。
林风眠受伤,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所以面对荆鹤年时,她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荆鹤年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不过根据徐姨的描述,也能想象到画面有多么血腥。
他的手骤然握紧栏杆,眉头紧锁,良久才问道:“和欧阳语薇有关系?”
徐姨:“还在查。”
但看林风眠刚才的表现,八九不离十是欧阳语薇干的。
荆鹤年脸色黑得一如窗外的夜空。
他挥手让她先回去休息,随后叫来徐锦黎。
“欧阳家的事,加快进程。”
“爷,夫人……”
荆鹤年冷眼扫过,带着浓浓的杀气,徐锦黎立马低下头,“我立刻去办。”
交代好后面的事,他有点担心林风眠,不由抬腿往楼上走去。
“站住。”魏灵站在楼梯口,疾言厉色的喊住他。
荆鹤年身形一顿,想到楼上的林风眠,不耐烦地转过身。
“年会结束了。”他冷声陈述着。
“看来你父亲的遗物,是不想要了。”
魏灵重重拍打在扶手上,低声呵斥。
荆鹤年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你如果真舍得,请自便。”
他最不喜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哪怕此人是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