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骇人,简悠听罢,神色刷的一下变白,手都在抖。
她想起之前表姐不知被林风眠下了什么药,连续狗吠了好几天,看遍医生都束手无策。而且略施针术便让他们几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跪下。
恐怕林风眠出神入化的医术不作假,说不好刚刚脖子被刺了一下,就是她趁机下药……
想到这,简悠脸色越发难看,后背冷汗涔涔。
“许子珩当年还是我未婚夫时,你是不是早就看上,对他动了歪心?”林风眠挑眉冷言。
简悠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贝齿死死咬着嘴唇,绷紧牙关,打算用沉默敷衍过去。
只要她不说,那便分不出来真假话。
可谁能料到,她一个字没蹦,可钻心似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抓心挠肺,折磨得她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光是不说话就痛苦成这样,那倘若说了假话,岂不是真的会肝肠寸断!
痛感还在持续,她无奈之下,只好从牙缝中挤出音节:“是。”
“当年你简家穷困潦倒,连你大学学费都交不起,是不是我帮忙垫付?”林风眠目光冰冷如寒刃,直直望着她。
简悠半垂下的眸子愤懑不甘,像是毒蛇信子般,恨不得现在就把林风眠剥皮拆骨,可身体疼痛难忍,只能咬牙切齿回答:“是。”
每回答一个问题都像是拨开真相外丑陋的谎言,啪啪打简悠的脸。
“关于我未婚生子。”林风眠说到这几个字,眼神里的恨意窜着火,带来黑云压城的压迫感,“是不是你处心积虑设计?端给我一杯下了药的酒?”
许子珩眼神闪过微诧,转头看向简悠,有些不敢相信。
迟疑片刻,简悠眼睛紧闭成一条缝,脊椎骨都麻了,手心都是汗,死死抓住衣摆,声若细纹:“是。”
“那害我被赶出林家,也是你的手笔?”林风眠紧逼,压根不给她喘息机会。
简悠都快疯了,要不是这药让她身体使不上劲,早就从现场消失,深深呼吸一口气,只能再一次承认:“没错。”
全场哗然,气氛一整个被点燃,意识到先前他们都被简悠耍得团团转,气愤又不齿,这下辱骂声全朝着她飞去。
如此说来,她才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心思恶毒,不仅拆散婚姻还毁了林风眠!竟还有脸皮在这贼喊抓贼!
许子珩皱着眉头,把简悠拽过来,不解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怎么会蠢到自己打自己脸!
“子珩,是林风眠她给我下药,逼我这么说。”简悠言辞说得含糊,一脸无辜。
许子珩脸色一黑,转头看向林风眠,质问:“林风眠,你究竟给简悠下了什么药,逼迫她说出这些违心话为你开脱,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停顿了下,他更加不屑地感慨:“你如此毒蝎心肠,幸好当初我没和你在一起,否则连如何连死都不明不白!”
林风眠懒散一耸肩,语气不以为意地反问:“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药了?”
“是针。”简悠让许子珩看脖子上的伤口。
可灯光下,可以清楚看见简悠脖子皮肤光洁细腻,哪来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