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逼人!
周闫泽不禁哆嗦了下,脑袋神游了一瞬。
他怎么觉得,那两个小鬼腹黑和不饶人的那股劲,和爷有点像……
翌日清晨。
镜华水渊。
阳光朦胧,温热炙烫着空气,风都停歇。
此时客厅内更是被一股山雨欲来的可怖气息包裹,佣人都屏着一口气干活。
不敢多张望一眼,恨不得动作再轻一点,减少自己存在感。
“真的?”魏灵惊诧,脸色勃然大变,眼里的憎恶半分不藏。
手下后脊背都僵直了,额头冷汗直下,顶着巨大的压力只得艰难的再次重复。
“少爷昨天接受邀请……去参加林氏二千金的生日宴会。”
一句话落下,更能感受到面前女人的怒意更甚,仿佛要掀毁这座住宅发泄。
荆鹤年参加生日宴会的事,成了权贵们的热门讨论话题,人人都在暗中揣测荆家到底是何意图。
难不成真是要和林家联姻?
“这个孽障!”魏灵气红了眼,一双眼里除了恨意再无其他,竟硬生生地捏碎手中的杯子。
丝毫不在意溅出的茶水弄脏了衣服,手反而更用力地捏紧,碎片狠狠扎进肉里。
血一滴一滴掉下,铁锈的血腥味蔓延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心底滔天翻滚的怒气!
“林家是什么不入流的蝼蚁,也配让他亲自上门?!这个孽障究竟有没有把荆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魏灵怒斥手下,“查!查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
更不能容忍荆鹤年枉顾她的意思,一意孤行,脱离她的掌控!
“是!”死里逃生的手下应声后立马逃窜似的离开。
良久,客厅里的低气压还经久不散。
下午,欧阳雨薇拎着礼物上门,笑容甜美大方。
“伯母,你的手!”她惊疑地盯着魏灵掌心裹缠的绷带。
看着是新伤。
“没事。”魏灵看她的眼神倒是和蔼许多,跟变了个人一样。
“伯母知道,你心里属意鹤年,既然现在回国了,也该有所动作了。”
欧阳雨薇知道这母子间的关系不好,连提及儿子婚事都严肃冷淡得好似谈生意。
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但好在,魏伯母站在自己这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甚至,可以说是无敌的优势!
她莞尔乖顺道:“伯母,我明白的,我会多争取与鹤年相处。”
“你清楚就好,那些意图攀龙附凤的人也该处理一下,别让她们误了你的路。”
魏灵对欧阳雨薇的聪明与得体很满意,遂而抿了口茶水,笑着说:“我会安排你进荆氏工作,具体该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伯母。”欧阳雨薇暗喜。
能够和荆鹤年朝夕相处,就意味着能制造拉近关系的机会。
她有信心,绝对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
欧阳雨薇沉浸在狂喜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魏灵看她的眼神,像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