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激烈撞击声来临时,她忽地眼前一黑,整个人撞入陌生的气息中,眼神一凛。
林风眠眼前一片漆黑,耳廓边还有七零八落的玻璃迸裂声。
陌生的雪松木气息在狭小布料间肆无忌惮游走,混杂着血腥味。
如同男人强势压低她背部的动作,温热相触,连布料摩挲的声音都清晰,无法忽略。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林风眠愣神几秒,心里莫名被激起波澜,耳根热了起来。
徐锦黎眼神一狠,油门狂飙到底,一个极富技巧性的侧滑,借助地面的摩擦,成功地从夹击中逃脱。
风声愈演愈烈,身后的车依旧穷追不舍,但好在危险变成了可控性。
遮挡的布料消失,背上的温度也在撤离,眼前大片乍亮的光线迎面扑来。
林风眠微阖着眼适应光线,神情冷然如常。
而隔壁的荆鹤年随意收起被玻璃扎破的西装,手背被玻璃碎片割破几道,渗出血来。
他眉眼冷峻,从始至终都气定神闲,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这人该说心态好,还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
林风眠目光落在他身上,竟有种对同类的赏识之情,开口不似往常疏离:“荆先生,多谢相救。”
要不然,恐怕她躲闪再快,也避免不了受伤。
“顺手。”
徐锦黎打着方向盘,踩着的油门始终没松,语气担忧:“荆爷,要紧吗?”
他担心的是他手上的伤。
“皮外伤。”荆鹤年不以为意,话锋一拐,扭头看林风眠。
“怕吗?”林风眠嚣张反问,眼神里明艳似火的不羁摄人心魄。
荆鹤年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命令,“朝鸣阳路开。”
鸣阳路,通往郊区的方向。
林风眠瞬间明白男人的用意,浑身血液都迫不及待地叫嚣起来。
她也确实好久没痛快打一场了。
随着一声急刹,三个人先后下车,饶有意味地等着人来。
而那几辆车,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送死,丝毫不客气地停车抄家伙。
日光朗朗,杀气腾腾的一场决斗轰然爆发!
三个人背对而站成一个小包围圈,各自出击。
林风眠打架靠的是技巧取胜,身形灵巧似一阵风,躲闪得当。
抓住机会便甩出银针入穴,顿时叫那人痛苦得抓心挠肺,再施以重击,彻底爬不起来。
而荆鹤年则是冷冰冰的单方面虐杀,极其悬殊的武力差距,对手甚至都没机会出招。
拽着衣领将人直接举起,狠狠砸向车玻璃,脑袋贯穿,血液横流一地。
荆鹤年衬衫干净如初,甚至于表情没有一丝波澜,看起来依旧矜贵斯文。
这视觉强烈的一幕,直叫人毛骨悚然!
徐锦黎训练多年,打起架来自然也不可能落余下风。
十个杀手,顷刻间都被虐打趴下,如死鱼一般。
三个人的影子被光拉长,风鼓动衣摆,像是沉默的胜利旗帜。
林风眠拍拍手,抬眸正好撞上荆鹤年揶揄的目光,丝毫不避讳,而是坦然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