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去做。”荆鹤年薄唇轻启,眼里的柔光在瞥向周闫泽时恢复成了冰冷。
“荆爷……”
周闫泽嘴角抽搐了下,就差没把不乐意写在脸上。
他不明白,荆爷一贯不多管闲事,怎会揽下这破事!
何况集团里近来麻烦事也不少,那位咄咄逼人地暗中使绊子,害荆爷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虽说许家的势力远不如荆家,但要是真树敌了,绝对会是一个隐患。
荆爷何必上林风眠这艘贼船?
不等他把反对的原因说出,荆鹤年冷厉看向他:“钥匙。”
“荆爷,这件事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周闫泽不情愿地掏出车钥匙。
“如果你想周家放弃布鲁森的项目,我可以考虑。”男人的强势从不容置疑。
布鲁森这个项目,对周家来说是往国外拓展商业版图的绝佳机会,他老爸为此整整筹划布局了两年,头发都白了大半。
最终砸了不少心血才初步达成合作意向。
到手的鸭子假如因为他飞出去,以他爸的性子,断绝关系绝对是轻的。
闻言,周闫泽腿直打哆嗦,不敢再提,苦着脸道:“别啊,荆爷,我错了。”
荆鹤年目光冷然拿过钥匙,从容不迫地踏入雨幕。
他隐约察觉到楼上有道寡冷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嘴角若似有无的露出抹笑,脚步不停。
院里。
周闫泽重重叹出口气,烦躁的挠乱了红头。
要不是徐锦黎被荆爷派去做别的事,他高低要把这人抓来,还能苦中作乐拌拌嘴。
须臾,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人过来,自己则坐在屋子里避雨等着。
半晌,手下赶了过来,动作利索地把所有人都丢上车。
到了许家,又是搬运工作。
许子珩是第一个被丢下的,人还算清醒,微眯着眼,气息喘得缓慢,整个人冷得直发抖。
管家和下人闻声出来,看到许子珩这副惨状都震惊大喊。
再看门外的阵仗,停着几辆价值几千万的豪车,健壮的黑衣保镖没有感情地一个接一个丢人。
为首的男人站在一侧,气质高贵,在雨夜中看不清表情,简直是比这场暴风雨还让人惊悚的画面,谁还敢上前?
见人丢得差不多了,周闫泽举着伞站定,刻意让管家看到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站在许子珩面前,好心警告。
“许少爷,奉劝你一句,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整个许家都承担不起后果。”
许子珩咬牙切齿,眼睛发红地瞪着周闫泽,“呜呜”想质问什么,像是被人徒手拔掉利齿的野兽不甘心。
周闫泽没心情陪他在这里耗着,说完就毫不留情走人。
二七诊所。
外面暴雨不停,但丝毫没有打扰楼上两个小崽崽的兴致。
二人从晚饭后便缩在房间里捣鼓东西,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没发觉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