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莞尔一笑,杏眼微微眯起,眸光灵动,如月牙般姣美。
“他身上的毒很有意思,而且,他是荆鹤年。”
云溪和徐姨面面相觑,眉宇皆是不解。
林风眠从来不畏强权,不合眼的病人,纵是带着千万诊金,她都不会松口。
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能让她们林医生如此感兴趣?
另一边,荆鹤年回到荆家别苑。
意外失去他踪迹而全部出动的荆家上下,总算大松一口气,海市隐隐动**的势力,也逐渐稳了下来。
某些家族刚打听到荆家露出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心思还未起,就失了机会。
说来神奇,荆鹤年回到别苑后,感觉每日都影响着他心神的胸口剧痛,居然缓解了不少。
他靠在床头,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透着思忖。
“爷,徐老先生来了。”门口佣人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请他上来。”荆鹤年嗓音喑哑,有着独特的质感。
少顷,徐老先生提着便携医用箱匆匆赶来,身上的白大褂应该是来不及换,还散发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爷,抱歉,临时有台很重要的手术,耽误了时间。”徐老先生边放下东西,边向荆鹤年解释道歉。
很奇怪,他最近两三天多了好几台拒绝不了的重大手术。
往日,这时都很轻松。
“没事。”荆鹤年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徐老,你赶紧给荆爷检查一下。”周闫泽十分不放心道。
荆爷中的毒少说十几年了,每半个月就会生不如死地复发一次。
哪怕有徐老在,也仅仅是缓解。
但这次,好像没见他太难受,莫不是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得赶紧检查检查。
“好!”
房间里安静如斯,徐老先生把着脉,神情沉着。
忽而眉间蹙起,眼中浮动着狐疑,复又惊讶沉吟。
看他神情复杂,周闫泽和徐锦黎都变得紧张起来,异口同声道:“徐老,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爸,爷有大事吗?都怪我!”
“毒性竟然减轻了……”
徐老先生后退一步,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由于激动略微发抖:“给爷诊治的人叫什么,这妙手回春的本事说是华佗在世,都不为过啊!”
老人眼里毫不掩饰震惊,丝毫没了往日的处之泰然。
徐锦黎和周闫泽:“???”
所以……那个女人,不是庸医?
“锦黎,你爸是不是太累了?”周闫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拍了拍徐锦黎,惊疑嘀咕。
徐锦黎毫不犹豫地回道:“不会。”
他父亲是内科领域德高望重的医界泰斗,不仅享誉世界,还奖项无数,更得国外王爵亲自授发的“新内科之父”荣誉,绝不会胡乱断口。
“徐老,你确定吗?”荆鹤年瞳孔收缩,镇定地问。
徐老摸着发白胡须,道:“爷,保险起见,待会我给你做个血清检查。”
“嗯。”荆鹤年薄唇翕动,周身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冷意。
他痛不欲生近十五年,其间吃过无数中西药,试过各种办法,统统没用。
可那女人针灸完,他身心内外前所未有的畅通,犹如死而复生。
兴许,她真能治好他?
“去查查她,锦黎。”威严的男音响起。
“好的,爷!”
“爷,我能去见见她吗?”徐老先生雀跃地问道。
为了替荆鹤年解毒,他呕心沥血大半辈子,试过无数治疗方案,不曾想,有天竟被人轻易解决了五分之一。
医学界的奇迹啊!
他定要找这位奇人好好请教请教。
“爸,林医生说,让爷坚持半个月过去针灸用药就能清完。”徐锦黎答道。
徐老更加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