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唐棠最后一次看到门外的场景是大叔修长却决绝的背影。
她这是被囚禁了……
门外的身影没有任何停顿。
第二天清晨,是一个面生的女仆打开了门。
“少夫人,吃点东西吧。”
唐棠蜷缩在被子里,保持着昨晚墨锦年走之前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是残破的,衣不遮体的。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昨晚连城阙真的安全离开了吗?这有点不像大叔的作风。
“少夫人,那我服侍你穿衣吧?”
圆脸的女仆是新来的,之前只是远远见过几次少夫人,觉得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看她周末可以坐在书房学习一整天都不累,她是羡慕又心疼的。
她的家庭不足以支撑兄弟姐妹几个一块读书,所以她高中便辍学了。
“少夫人,您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眼睛如果哭花了还怎么看书学习啊?”
听到这句话,唐棠侧目看了这个女孩一眼。
“少夫人,我叫朱珠,不是小猪的猪,是珍珠的珠。”
朱珠没想到这个像小仙女一样的少夫人会主动问自己的名字,面颊闪过一抹害羞的红晕。
“他……还在别墅吗?”
唐棠嘴唇干涸,开口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墨锦年。
“大叔”她真的无法再喊出口。
“少爷他不在,一个小时前就走了。”朱珠看着木讷笨拙,沟通起来不难而且很体贴,“少夫人,您现在没有胃口,先喝口水吧。”
唐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昨天喊了太久,喉咙也干涩的很疼。
在朱珠的搀扶下,唐棠喝了一小杯水。
“我想去下卫生间。”
唐棠想确认自己目前可以活动的范围,或者能到外面的卫生间拿到自己昨天落下的手机也好。
“那少夫人快去快回,粥我先打开,等你回来也正好可以喝了。”
朱珠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是对身娇体弱少夫人的一种保护。
“谢谢你了。”
唐棠的声音绵软无力,大致猜出自己的处境,似乎墨锦年在外面是保留了她的尊严的,或许他自己不觉得这就是变相的囚禁。
柜子里随意找了墨锦年的男式衬衫穿在了身上,大的像一件衬衫裙。
唐棠拉开卧室门的时候,回头并未发现朱珠有什么异样。
手机果然还躺在洗手池上的台子上,那是昨晚大叔夺过去随后丢弃的。
再次看到手机的唐棠像一个网瘾少女碰到电脑一样。
“连城阙,连城阙……”
喃喃自语着,唐棠在通讯录的前几位里找到了连城阙的号码,那边滴了几声却没人接电话。
正当唐棠不死心想再拨一次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连城阙,你在哪?”
唐棠一秒按上了接听键,昨晚他摔下楼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朋友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却不是连城阙本人的,带着久经职场后伪装的热情。
“是的,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她和连城阙除了苏易,几乎没有共同的交集,如果有也不会是这种开场白。
“您的朋友发了高烧,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方便的话过来交下治疗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