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白点,”苏白麓道,“信上说了什么?”
“‘白王’,要死了。”段惊澜的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哀伤,他转而又道,“如此,对咱们倒也有利。”
两天后,经过朝臣们的再三争论,还是决定将“白王”处以极刑,即刻问斩,用以安抚北瓯国。楼释不甚在意这些,反正牢里的段惊澜是假的,是生是死,都解不了楼释心中的恨。
只是这样的话,楼释一行人就没有继续留在天阙的借口了。
正在楼释头疼、急着找出段惊澜和云危画的藏身处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也随之传了过来。
——段惊澜离京了。
一路南下,恰好与楼释回国的路径相反。
楼释没敢耽搁,立刻收拾了东西,悄悄带了一小队人马偏离回程的路,想在半路将段惊澜堵截。而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旌雨楼的人。
苏白麓也与他同行。两人驱马在最前方,苏白麓忽然道:“师兄,咱们师兄弟许久没有同行过了。”
楼释眼里闪烁着光芒,道:“等找到了白王和白王妃,就是咱们三个人同行了。”
他所说的三个人,是加上了楼迦。
苏白麓微微回头,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辆马车。车里,坐着一位好看的姑娘。面容淡漠,无法言笑,似真、又似假。
而顾颉陪在那姑娘的身旁,正襟危坐,保持着十分君子的距离。
苏白麓道:“可惜,师父不在了。”
楼释眼里的光随之暗淡,道:“若师父在天有灵,也该为我们骄傲。”
“是么?”苏白麓淡淡笑笑,不再作声。
行至傍晚,几人终于到了供给歇脚的客栈。奔波了一整日,所有人都乏累非常,就连功力深厚的楼释都觉得眼皮沉重了,这个客栈出现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