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余暄这样的举动,云危画显得有些惶恐。她不解道:“五殿下有什么话想说么,何必要屏退了外人?”
周余暄愣了愣,苦笑道:“我还当这样你会自在些。”
“并不会。”云危画几乎是脱口而出。
在感受到周余暄受伤的表情后,云危画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以为,上次与五殿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时候也不早了——”
“除了这些,不能和我说些别的么?”周余暄显得很不愉快。
说些别的?
云危画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除了朋友之间的寒暄、除了划清界限的警告,当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么?”周余暄笑的很无奈。
他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抱歉……”
云危画不敢去看他,低下头来喃喃。
她只是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以确保他不会多想,也以此让自己不要逾矩。
周余暄实在是一个足够温柔的人,以至于在他的面前,云危画会忍不住地想要去亲近,想要在他的温柔中沉溺。
但那样,太过危险。
云危画会选择逃避。
看着云危画惭愧的神情,周余暄蓦地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云危画与他温柔的眼神对视一眼,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殿下,您——”远处,林明然压低了声音,想要提剑上前。
宽大的袖子抬起,挡住了林明然的冲动。
段惊澜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站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如同一只危险的猛兽,窥伺着不远处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