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他该谢她才好。若不是云危画步步相逼,他也不知该如何能与冬夏断得干净。
宽敞的马车微微颠簸着,一只手轻轻覆盖到厉王的手背。南宫卿安笑容可掬:“殿下,您在想什么呢?”
厉王回报一笑,在不动声色间将女子的手拨开:“没什么,车里有些闷。”
说话间,厉王拨开了车帘。
迷蒙的细雨早已经停止,马车转弯的时候,远处的数个人影在潮湿的水汽中隐隐约约。
厉王眯起眼,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冬夏的影子。他看着那瘦小、坚定、又倔强的身影一步步地淹没在云雾,又融入了远处的高大城墙。
他就那样望着她,像是在望着自己再也触碰不到的另一种命运。
车帘放下,转身离去后,便是咫尺天涯。
回到了白王府后,冬夏一个人去歇着了。林明然趁机问道:“方才,王妃与南宫姑娘说了什么?”
“叙旧而已。”云危画狡黠地笑笑,“你既然记得当初康王妃送礼的事情,也该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林明然点头。
那份“大礼”被送到项学士府之后,没过多久便传来南宫卿安的清白有损的谣言。而南叶将南宫卿安救走的时候,南宫卿安也确实是衣衫不整。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至于进行到了何种地步,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王妃,我一直有一事不明。”林明然道,“王妃当日,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嗯?”
“王妃似乎很在意项家……”林明然犹豫着,忽而一笑,“或许不该是我问,属下逾矩了。”
说罢,林明然没有再多停留,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