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黔驴技穷,索性换了目标,直接手作鹰爪状,向云危画的方向而来!
可这个刺客尚未触碰到云危画的喉咙,便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拦住他的,不是冬夏,不是林明然,也不会是厉王——而是云危画。
云危画的手抢先一步握住他的,狠狠一抓,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指甲缝里的微少毒素很快蔓延开来,引得那个刺客浑身瘙痒,已经全无反抗之力。
云危画赶紧后退一步,心有余悸地躲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轿子里跳了出来,暗青色的长衣上,绣着祥兽的纹样。厉王在那刺客跟前落定,长剑一挥,将刺客的头颅利落斩下!
“我来帮你们,白王妃,你进轿子里吧。”厉王道。
云危画不多犹豫,钻进了马车。
其实,她是挺不愿意进轿子的。一则和南宫卿安共处一车,实在尴尬;二则她很担心南宫卿安又一时兴起,要从轿子里跑出去,徒添麻烦。
可她也不想耽搁时间,只好乖乖钻了进去。
车帘放下的那一刻,什么厮杀血色,都一并被阻隔在外。只听得耳边兵刃撞击,呐喊刺耳。
云危画忐忑万分,很是担心外头的状况,南宫卿安却在此时低声埋冤了句:“林护卫刚来,这刺客就来了,也真是巧。”
哟,她这是几个意思?
云危画听着头疼,抬眼,不满地看向南宫卿安,淡淡道:“是啊,林护卫不该来的。”
一语双关,将南宫卿安怼得哑口无言。
又过了许久,外边的厮杀之音渐渐平息下来,血腥气也比云危画刚刚赶到的时候浓厚了三分。
“王妃,已经都解决了,请出来吧。”冬夏的声音在帘子外头响起。
云危画正要起身出去的时候,胸前却被南宫卿安狠狠推了一把,逼得她踉跄着倒了回去。
南宫卿安率先掀开了帘子,笑道:“麻烦冬夏姑娘了,我们厉王殿下呢?”
冬夏没想到先出来的会是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南宫卿安的身上有许多冬夏所没有的东西,容貌,学识,温柔,女子情……这都是冬夏学不来的。
或许,在深宫之中长大的王公贵族们,都会喜欢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吧。
冬夏自觉与她们相比,舞刀弄剑的自己太过粗俗。
“呀,殿下在那儿!”南宫卿安在人群里瞅见了厉王,便立刻追了上去。
这时候,云危画才从轿子里走出,冷眼看着那个欢舞雀跃的罗裙女子。
南宫卿安这点小心机,冬夏看不懂,可她却看得真真的……在冬夏请“王妃”出来的时候,南宫卿安为何硬要抢在她跟前?还不是为了宣誓她自己的身份,给冬夏难堪?
可惜,聘者为妻奔为妾。南宫卿安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八抬大轿的风光,如何担得起“王妃”二字?
冬夏的身上伤痕累累,样子有些狼狈。
云危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
若计算她尚可以忍,可计算她身边的丫头,却万万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