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身子总是不大舒坦,信事也没有来过,所以……”
厉王皱眉:“既然知道,便更不该如此鲁莽!”
“原来,殿下还是关心我的。”南宫卿安声音很轻,眼眶依旧红红的。
如果眼泪是最好的武器,那只能说,南宫卿安将这个武器运用的炉火纯青。
她低眉笑着:“谢谢殿下……知道有殿下在,卿安就已经舒服多了。”
南宫卿安长得确实好看,娇滴滴的,不加粉饰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更显得清纯。连笑起来的模样都好像是仙子下凡了一般。
她确实是上等的相貌。
足够让天下间的男人把持不住。
而厉王心里的愧疚,更是因此平添了七八分。
这两人的谈话到这里,答案也已经很明显了。南宫卿安是不会离开厉王府的,至少现在不会。
云危画静默地看着厉王为南宫卿安还好了被子,眼神温柔又怜惜。
厉王不知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温柔表情,但云危画亲眼见到的还是第一次。
她忽然就为冬夏心疼起来。
或许厉王生性如此,多情又绝情。她无法评价,但从云危画的角度来说,让她的丫头受委屈就是不行。
等南宫卿安安歇了,云危画和厉王先后走出屋子。
云危画忽然道:“你们向来都是这样的么?”
“什么?”云危画的话有些忽然,厉王听得云里雾里。
云危画笑道:“不论是白王殿下还是厉王你——你们男人,从来都是如此多情的么?”
这话将厉王问住了。
他的言语梗住,低着头没有说话。
云危画勉强牵起嘴角,心情有些沉重。
或许是为了冬夏那个傻乎乎的丫头,或许是因为让她想到了段惊澜。
她叹气:“是我说多了,厉王殿下不必在意。就送到这儿吧。”
云危画向厉王拜了拜,带上舒心便往前去了。
“白王妃!”厉王将她叫住。
可当云危画回过身的时候,厉王的身子却定住了。好像想说的话憋在胸臆,却始终没有勇气吐出。
云危画惨淡地笑笑:“厉王殿下有事?”
厉王的喉结动了动:“南宫她现在,毕竟……需要人照料。”
“所以呢?”云危画冷笑。
倘若厉王不多加解释这一句倒也罢了,可当他又开了口提到南宫卿安,又用什么“需要人照料”等理由来搪塞,便让云危画很不待见了。
需要人照料?以厉王拥有的财富,从哪儿找不到好使唤的婢女?
厉王闷在一边,又一次失语。
云危画望着他,笑道:“区区一个决定并不难做,只要你想。”
“我不会主动与冬夏提的,我想,她也不想听到殿下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