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怎么不能进?”段惊澜冷声。
他的目光落到云危画别在发鬓上的蝴蝶钗子,信手将它取了下来:“蝴蝶,美则美矣,却是短命的苦主,不好。”
段惊澜这样说着,又在云危画的首饰盒里翻来翻去,最终挑了一个极为素雅的白玉簪子,簪在了云危画的头上:“这个好。”
云危画是亲眼看着段惊澜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簪子里选中了这个只有二两银子的素簪的,不由得惊叹起以段惊澜为代表的男孩子的审美。
“丑。”云危画随手将簪子摘下来,又以同样的形容词还给了段惊澜。
段惊澜的胳膊从云危画的后脑绕过,将玉簪子别稳:“去皇宫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还是素净些,看起来更舒坦。”
云危画皱眉:“谁要去皇宫了?”
“你。”段惊澜淡淡说着。
云危画怎么不记得她答应了要去皇宫?这个白王,又在替她做决定了!
簪子被云危画狠狠拽下,扣进了首饰盒里:“臣女已经和人约好了要去郑爵爷府上,殿下若要进宫,还是带着朔月公主去吧。”
段惊澜面不改色:“如果你不去,本王可不确定会对周余暄做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云危画,让她想起白王是一个有多么能吃醋的人。她脱口而出:“你别牵连无辜的人!”
“无辜?”段惊澜冷笑着,轻轻抬起云危画精致的脸蛋儿,“他都碰了本王的女人了,还算无辜?”
听了云危画这句话,段惊澜有点担心自己脑袋上的一棵小草要变成一片大草原了!
云危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那是意外。”
——意外的话你脸红什么!!
段惊澜在心里呐喊。
向来有足够修养的他,现在甚至想骂人!
而盯着云危画的面庞越久,他越有一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于是,他赶紧在身体有所动作之前别开了目光,冷言:“你可以试试——如果你不在旁看着本王,本王到底会做出什么。”
“你不敢。”云危画壮着胆子,“他是北瓯的皇子,你不敢动他!”
这句话,换来的是段惊澜不屑一顾的嘲笑,他挑眉:“不敢?呵,你以为时有运是怎么死的?现在北瓯国巴不得有人对周余暄下手。”
“什么意思……”云危画眨眨眼。
段惊澜静静地望着她,好像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多了。
他转过身:“去不去皇宫?”
“北瓯国希望他们的五皇子死!?”云危画仍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段惊澜沉默片刻:“随我入宫,我便告诉你。”
云危画很气:好好好,你知道的多,你说了算。
于是,片刻之后,忐忑守在门口的三个人,便看到白王殿下带着他们的王妃一起出来了,只是白王妃的脸上,总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仿佛是被胁迫了一样。
林明然紧紧跟随了上去:“殿下,属下方才已给皇宫那里传消息了,便说是您和王妃一起去探望景阳公主。”
【今天一更,明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