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猛兽,恨不得将这女人生吞活剥!
云危画之前要求休妻,是纯粹不想当白王妃,他可以接受,他可以等她爱上他。
可现在?她要为了别的男人?
不可能!!
云危画恐惧的模样,像是被猎人捉住的小鹿。明明怕得要死,却偏偏强装勇敢。她字字清晰:“休了我!”
“——不敢吗?还是不舍得?”
段惊澜眸色一暗,冷笑:“不舍得?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那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还不肯休了我!”云危画反过来揪着段惊澜的衣襟,像曾经段惊澜对她那样,“你在妒忌!只因为一个亲吻,你生气,你妒忌!”
段惊澜望着那个容貌绝美的女人,有了片刻的恍惚。可他说出口的话仍旧冰冷:“本王为什么要妒忌?呵,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云危画捏着衣襟的手松了松。
段惊澜轻飘飘地将她的手移开,望着她,冷笑:“不对,应该说,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云危画望着男人的英俊容貌,沉默良久。
曾经那个会微微扬起嘴角的、满眼温柔的人,与此刻这个面容冷漠、言辞伤人的人,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双眼睛幽静而深邃,仿佛盛满了秘密……那眼睛是海洋,是漩涡,也是冰川。
可分明、云危画分明在那双冷淡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温柔。
她不信。
那一闪而过的温柔眼光,云危画想抓住。
云危画望着他的眸子:“你说谎。”
“你爱我。”云危画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那是以前。”段惊澜仿佛比她更肯定。他仍然保持着支撑在她身上的姿势,和从前许多次一样,却少了曾经的暖昧。
云危画看着他:“你说只要你在世一日,便会护我一日。”
段惊澜却笑:“回忆往事对本王没用。”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云危画的身上起来。
云危画却一把把他拉回来!
“既然这样!”云危画道,“既然已经不喜欢我——放我走!”
“不可能!”段惊澜眼里的怒火若隐若现,“放了你让你和你的情.夫在天涯海角过自己的小日子?想得美!”
“就算把你关到老死,你的尸骨也别想离开白王府!”
云危画的身体因为情绪的激越而微微颤抖,她冷笑:“白王殿下对我的情分果然深刻,为什么嘴上却不肯承认呢?”
“你要把这当成情分,本王无话可说。”段惊澜神色冷淡。
云危画第一次对段惊澜云淡风轻的态度产生了厌恶,嘲讽道:“一边说不喜欢我,一边因为我亲了别人吃醋,殿下还真是特别。”
“两码事。”
“我不信!”云危画忽然紧紧拉着段惊澜,“我不信你不爱我!”
她的手重重一拉,男人的庞大身体立刻失衡,向她跌倒了过来!唇瓣接触的瞬间,他看到了她的孤注一掷,看到了她的义无反顾,看到了曾经、他都不曾看到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