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在胡说!我不会信你的!”云长依扯着嗓子喊。
“信不信由你,”云危画道,“我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给周围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你可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不在意名节。但是,你想过你身边的人吗?云百宁,你的父亲终究是一国丞相,他对你比对我好过千百万倍!云老祖母,因为你失去了自己一直小心藏着的小儿子!因为你,他们在背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现在他们走了,你还不醒悟吗?你又打算让别人指着康王殿下的脊梁骨多久!”
“……”
云危画说完后,云长依久久不曾应声。
半晌,她道:“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与你无关!白王妃,我是来请你放过陆林深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云危画冷笑:“陆林深,她算你什么人,我为何要放过?”
云长依一听,急了:“你骗我!你根本没打算饶了他!!”
“本王妃本就没有说过要饶了他的话。”云危画淡淡道,“无妄的前车之鉴在前,康王妃还打算伤害更多的人吗?”
云长依咬着牙。她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对周围人造成什么伤害!
她道:“白王妃,你开个条件吧,怎么才能让人把陆林深放了!”
云危画淡淡看了她一眼。
云长依依旧很漂亮,单从长相上来说,自然担得起天阙美人的名号。
可有时候,越美丽的外表,里面藏着的东西便越肮脏。这一点,云长依、南宫卿安足够证明。
当初云老祖母病了,云长依不去看望;云百宁要被流放,云长依也不去看最后一眼……到如今,云长依甚至仍旧不悔悟。
她只知享乐,只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从不考虑周围人的心情。如此自私自利的人,云危画再没见过第二个。
她,或许是没救了。
云危画长舒一口气,道:“康王妃或许没搞懂陆林深和柳川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他们冲撞的那个人,是北瓯国的五皇子,是明德皇帝的贵客。”云危画道,“你来求我也没用,不是我想关押他们,是这律法想,是明德皇帝想。”
“不可能……你们白王殿下那么厉害!不可能连两个康王府的门客都救不下!”云长依急道,“要不……你去求求白王?白王肯出面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那柳川就算了,我不能没有陆林深啊!”
柳川就算了,不能没有陆林深?仍旧是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
云危画冷笑一声:“你说什么,你让白王殿下,去救两个完全陌生的门客?”
还是直接打了周余暄的门客!
这云长依未免忒不见外了吧!
云危画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对你和白王殿下来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云长依似乎对云危画的犹豫还有些不满。。
云危画喝了口茶给自己压压惊。想着到底是给这个康王妃讲讲道理,还是把云长依直接赶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