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文太妃的腹痛纯粹是因为饮食问题导致,治疗起来并不难。云危画的针刚刚扎下去,文太妃出虚汗的状况就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再“嗷嗷”直叫了。
云危画赶紧写下了一个简单的方子,上边的药物都是厨房里就能拿到的‘食材’,吩咐冬夏下去煮了。
所谓“食可治病,亦可致病”便是这个道理。
冬夏接下了方子要离开的时候,云危画拦了拦她:“你让舒心在那冬瓜汤里加些姜末,会更好些。”
“是,王妃。”
“等等!”文太妃忽然有了精神,“我不吃姜,别给我放那东西!”
“姜性温,也有些解毒的功效。”云危画解释。
“我不爱吃那个,你要是给我加上我便不吃了!”文太妃道,“况且我们道教,是要远离姜蒜的!”
云危画挑了挑眉:“太妃,您信的是佛,不是信的道教。”
“我……”
“冬夏,冬瓜汤里的生姜就不用加了,只是方子里的姜可不能忘了。”云危画笑道。
文太妃气得脸都红了:“云危画,你到底想不想治我,本太妃都说了不想吃姜。”
“那是药。”云危画走到文太妃跟前,“太妃,没想到您还这样爱使小性子。”
“谁使性子了!”文太妃脸更红了。
云危画但笑不语,轻轻弹了弹太妃身上扎的针,道:“看来危画的医术真是不错,几针下去,太妃都有精神和危画吵架了。”
文太妃闷不做声。
她心理是感恩的,可却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云危画的神情严肃了些许,她看向太妃,问:“太妃能告诉我,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话?”文太妃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都疼忘了。
云危画收拾着自己的针包,道:“方才您说,白王耽搁不起……这是什么意思?”
文太妃听到云危画这样问的时候,仿佛有些惊讶。她看了看云危画,问道:“你……难道不知道?”
“危画不明白太妃说的是什么。”文太妃越是耽搁,云危画越是心慌。生怕段惊澜真的是会出什么事。
文太妃躺在**,她的脸上忽而愁云满布,她问:“你知道舒晏城怎么死的吗?”
舒晏城……文太妃居然也知道舒晏城的存在?
云危画觉得很诧异,她道:“舒神医大约是病死的吧。”
云危画话音刚落,文太妃朝她看了一眼,忽而笑了一声,喃喃:“也难怪你会答应留在白王府了,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太妃的意思是……”
“舒晏城,是因为澜儿才死的。”文太妃冷冷说着,“与其说是治病,不如说是一种借命续命之法。”
“借命……续命?”这样可怕的字眼,让云危画浑身一震。
“他的命,澜儿的命,甚至是你的命。”文太妃偏过头,一双眸子盯着云危画,声音森森,如同再说一句诅咒,“都活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