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黑袍的男子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唇边,是得意而轻蔑的笑容。
“国师,您要去哪儿?”年轻人这句话刚问出口,黑袍的男人就已经飞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战场中,定王握着谢祁的手腕,时松时紧。他还没有注意到,这战场上不光是他身体不适,他麾下的那些将领们,也都开始一会迟钝沉重,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高嗓门的那位副将忽然喊了句:“来人!快来人!”
立刻有几个白王府的精锐跨越战场,到他的身边护住?
定王再一次重申:“快撤……让你的人掩护着,快撤啊!”
黑暗里,定王看不清红衣男子表情,只见他深深地低着头,没有动弹。
谢祁的手还被攥在定王的手里,他如同木偶一般,没有表情,没用动作,仿佛被冻在了原地。
“谢祁!你在做什么,快撤啊!!”定王失声大喊。
“谢祁。”这时候,另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带着淡然与自信。
那黑袍的男子不知是何事出现在北瓯国宣战的高台上的。他稳稳地站在高台上,一双锐利的眼普通鹰隼,锁住了一动不动的红衣公子。
定王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他是谁。
黑袍的男人笑着,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危险传来:“谢祁,你还不动手吗?”
定王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瞬间凉了!
被他握着手的那个公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向来嬉笑的谢祁,如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般!
定王的手,松开了。
直觉告诉他,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定王殿下,”谢祁的声音冰冷,“抱歉了!”
红衣的公子举起手中的三尺长剑,就这月光像定王的心口刺去!
他的剑,依然快、依然准、依然狠。
没有半分半毫的犹疑!
在心口被“援军”刺穿的那一刻,段惊越忽然懂了。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白王府的谢护卫”:“你在酒里……下了药!?”
――为什么他兴致正酣的时候忽然浑身无力,为什么麾下的副将全都形态笨拙。段惊越全都明白了!
他们几个将军,唯一同样喝过的东西,便是谢祁带来的桃花酿!
可是、可是白王,他的三哥是不可能会害他的啊……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酒!
“你背叛了白王府!?”段惊越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听到“白王府”这三个字的时候,谢祁的眼神微动。
可很快,那双眸子里又只剩了冰冷。长剑从段惊越的心口抽出,带上了刺目的红。他声音冷漠得普通陌生人:“我从来,就不是白王府的人。”
段惊越想要反抗,他不止一次地试图握紧自己的长枪,可药物的力量是在太强了!他半分力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