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男子望了望屋里的暖炉,淡淡的香气在屋里氤氲,模糊了谢祁的视线,他的眼神迷离:白王府的人啊……
他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不知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怎么。谢祁飞身离开了香袖微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帝都的主街上晃悠,终于晃悠回了白王府。
段惊澜出门了,林明然也不在。
谢祁跌跌撞撞地往谭风院的方向跑,路上有遇着跟他打招呼的侍卫们,他也不理。侍卫们闻见他一身酒气,浪’**的模样与平日大不相同,便也都机灵地避开了他。
他一直走到一株海棠树下。那树下的泥土前几天刚被人翻开过,只因落了雪,那些泥土又变得坚实起来。
谢祁笑呵呵,指着那海棠树下:“酒!这里有好酒!”
他把旁边的一个小铲子拿了过来,开始一下下地刨着泥土。后来又觉得铲子不够方便,索性直接用手扒拉起来!
云危画一进谭风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白王府的谢大护卫,正用自己的双手一下下地刨着泥土,头都快撞到地上了!
“谢祁,你做什么呢?”云危画赶忙让冬夏把谢祁拉开。
谢祁不听,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他已经见着那桃花酿的酒坛子了,马上就能挖出来了!
在他着魔般地挖土时,段惊澜也回来了,他是紧跟在云危画身后的。
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段惊澜先是皱皱眉头,却一言不发。
云危画知道段惊澜宝贝这几坛子桃花酿,生怕他生气,便赶紧帮着谢祁说话:“他应当是喝醉了,你别怪他……”
“嗯。”段惊澜淡淡应了一声,往谢祁跟前走去。
在他走到红衣男子身后的时候,谢祁忽然跳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坛子酒:“桃花酿!我有酒喝啦!”
他身上冲天的酒气,简直隔着十里地都能闻见。
段惊澜也被这味道熏得够呛,不悦道:“你在这里耍酒疯?”
段惊澜周身透露的森森寒气,让周围人不禁给谢护卫捏了把汗。谢祁往日里就算再怎么闹腾、再怎么爱开玩笑,也不会在白王殿下跟前如此失态的。
他这不是喝醉,怕是不要命了!
谢祁对周围人的紧张丝毫不觉,手里捧着那一坛绝世佳酿,一个人喃喃:“南叶不给我喝酒,她不爱我了,可我有更好的酒喝!殿下……嗝,这坛子酒给了属下好不?”
段惊啦要被谢祁身上的酒气逼疯了,他倒退了一步,长袖掩鼻,耐心一点点减少。
林明然见势不妙,赶紧帮着劝:“殿下,谢祁今儿个喝断片了,您别理他!”
说着,林明然打算把谢祁手里的桃花酿抢过来。
这桃花酿,是白王亲手酿下的,也是定王殿下平日里最爱喝的酒。平日里,白王殿下自个儿都不喝几杯,都是等定王从边关换防回来、小聚的时候才开上那么几坛。
可以说是弥足珍贵。
谢祁却不许,索性抱着怀里的酒坛子趴在了地上:“不!我就要喝!我又没醉,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殿下,您看这……”林明然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