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以康王的才德,招收再多的门客也不过如此罢了。他没有野心,没有大才,再怎么丰满羽翼,都甚至比不上白王府分毫——这样的康王,并不值得段墨出手清理。
“与是否有威胁无关,是私怨。”段惊澜淡淡说着。
可他这样解释,林明然就更不明白了:“小皇子和康王府又有什么恩怨?”
在林明然的印象里,这二者互不相干。
康王段惊羽不是爱生事的人,他性子温顺,甚至与段墨相处的挺好。
又有什么私怨值得段墨杀人?
林明然不笨,可有时候段惊澜又真的觉得他榆木脑袋。
段惊澜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景阳公主在咱们府上中毒的事情了?”
“是康王妃云长依在点心里藏了铜针那次!”林明然惊到。
“最后虽然是‘鹦歌’伏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鹦歌’只是个替罪羊。”段惊澜道,“段墨只有景阳公主这一个妹妹,自小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上次景阳受了那么大的苦,估计段墨早已经都记在心里了。”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咱们这个小皇子是在是个危险的人物!”林明然瞪大了眼睛,“只因和康王妃的私仇,便杀了康王府数条人命!那些门客,实在是无辜……”
“蝼蚁而已,何必在意无辜与否。”段惊澜的声音出奇的冷漠,他冷笑,“那些人论才论德,又如何真配得上他们求来的官职?”
“殿下,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林明然有些犹豫。
“说。”
“是关于康王妃……”林明然或许是觉得那话该说的再隐蔽些,便凑到段惊澜耳边,“听说康王妃这阵子,跟门客里头的陆林深和柳川过从甚密。”
林明然说的“过从甚密”已经很委婉了,毕竟,那两人与康王妃,可是能够半夜闯进卧室的交情。
段惊澜脸色微变,狠狠敲了敲林明然的头:“这种事下次就不用说了。”
“殿下您不惊讶?”林明然惊奇道,“还是殿下您早就知道这事儿了?属下是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刺激才想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为了看热闹!”
段惊澜大跨步地往前走着:“难怪太妃喜欢和你跟谢祁聊天。”
林明然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跟上自家殿下的脚步:“那殿下,您进宫和陛下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点收获。”段惊澜的回答有时候总是让林明然听不懂。
“收获?什么收获?”林明然问。
“今天段墨过来给陛下送羹汤。”段惊澜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深色凝重。
“送羹汤,所以?”
“本王那一刻忽然觉得,”段惊澜抬眼看了看远处巍峨的白王府,认真说道,“咱们王府里也缺个孩子。”
“什么???”林明然反应了片刻,终于明白了白王殿下的意思。
这个殿下,又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