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注意到云危画与白王相握的双手,忽而觉得有些嫌厌:“云危画,你方才说要投靠我,可还作数吗?”
云危画忽而被点名,心里一惊。她面不改色,淡淡望向那陌生男人:“我忘了与你说,方才你触过的我的腰带上……被下了毒。”
黑衣人双眼微眯,藏在袖里的手微微一动。
韩夕雾赶忙上前:“主上,快让我看看……”
“不用!”黑衣人冷声打断。
云危画接着道:“你最好还是让韩姑娘帮你看看,这毒若是半个时辰里解不开,你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是我特别研制的毒药,怕是韩姑娘,也片刻间束手无策。”
云危画的话音刚落,韩夕雾的脸色就变了!她看了看云危画与白王殿下相握的手,道:‘不可能,你说谎!白王明明也碰到了——!”
“韩夕雾!你是不是忘了,”云危画冷声打断,“我的血能解百毒,这份恩赐,还是来自于你的师父舒晏城!”
韩夕雾的身子像是过电般猛的一颤,定在原地。
黑衣人阴沉着脸,盯着云危画:“雀儿真是好胆量,愿你以身承伤的这个男人,日后当真不会辜负你。当然,如果以后他有辜负你的时候,本座这里随时欢迎!”
“不劳费心,危画与白王的感情好得很。”云危画冷冷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段惊澜眸光闪烁,显然是听进了心里。
黑衣男人却不这么以为,他冷笑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等着你。”
他的眼里,有征服欲,也有贪婪。
云危画被他盯得发毛。
黑衣人又看向顾颉的方向,补充道:“你也一样,我也等你回来,顾颉。”
说罢,他轻轻搂起韩夕雾的细腰,转瞬消失在一片高原上。
两人跑了很远后,黑衣男人才把韩夕雾放下来。韩夕雾立刻道:“那毒下在哪儿,主人快让我瞧瞧!”
男人道:“根本没有中毒,白王妃骗我们的。”
“没有?”韩夕雾眨眨眼,不解,“那为什么主上要匆匆离开?段惊澜断了肋骨,若是要战,白王殿下根本敌不过你!”
黑衣人皱着眉头,却不作声。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仿佛是要掩饰什么。
“还是让我看看吧!”韩夕雾不放心,一把夺过他的手来。
黑衣人任由女子这样做了,也任由她狠狠掰开自己的手掌。在看到那只手的时候,韩夕雾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白皙的掌心上,赫然有一块仿佛被灼烧过的猩红色痕迹!
他的手是何时受伤的!?又怎么会有人伤得到他!
“是段惊澜做的吗?”韩夕雾盯着那血肉模糊的掌心,问。
黑衣人摇摇头,将手掌收回,放在月光下端详了好一阵。他没有着急,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惊慌,他的嘴边噙着充满侵略性的笑:“是云危画,是她伤得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