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王妃已经搬到这儿了,太妃还能怎么?”冬夏道,“难道能休了王妃?——王妃放心,要是真这样了,冬夏卖艺养你!”
云危画只能苦笑。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考虑关于段惊澜的事情,那只能让她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纵然云危画想的很透彻,却不代表真能做到如此。
在凉风山庄待着的第一天,无趣而漫长。云危画甚至连平日爱看的医书都已经看不进去。
一日无事。
第二天,漫长感似乎削弱了不少,可仍旧是百无聊赖。丝毫没有听到白王府的消息。
第三天,云危画收到了定王妃寄来的一封书信,里边满是关切与安慰。看来,她被白王殿下赶出来的事传得很快。
第四天,这一日与往常有些不同。丘明堂趁着夜深的时候偷偷到了院子里,说要带着王妃和两个丫头看雪。
雪是哪里都可以看的,丘明堂却力邀三个人跑去山庄的一处高楼上。
丘明堂不擅长说谎。
云危画坐在小屋里看着他,道:“丘队长,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丘明堂挠挠头,言语謇涩。
冬夏道:“莫非殿下如此心狠,竟要你……将王妃结果了么?”
“你可休要胡说!”丘明堂立刻反驳。
“那丘队长一直邀我们出去是为何?”冬夏护在云危画身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丘明堂,“况且男女有别,如今又夜黑风高的,丘队长特地避开了麒麟卫来这儿,总有些不合适吧!”
“冬夏姑娘切莫声张!”丘明堂很谨慎地看了看屋外。
“丘队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舒心也问,“您好歹说清楚了,我们才好安心。”
丘明堂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云危画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或者说……你是接到了殿下的吩咐?”
丘明堂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
她猜中了。
确实是段惊澜吩咐丘明堂过来的。
“莫非殿下来了凉风山庄?”云危画又问。
丘明堂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冬夏有些不耐烦:“丘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云危画也面露不悦的神色。
丘明堂见状,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王妃,您先随着属下走吧……这里很危险。属下受了殿下的命令,定要护您周全。”
凉风山庄里会出什么危险?
云危画瞧了瞧外头阴沉沉的天色,又看看丘明堂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决定信他。
上一世,丘明堂怎么说也是替她说过话的,这个人心性耿直,既然他说危险,那便一定是呆不得了。至于其中的具体原因,日后再问也不迟。
云危画当即起身:“好,咱们这就走吧。”
既然要走,舒心下意识地想要吹熄烛火,却被丘明堂拦下:“无需如此。咱们只消悄悄离去便可。”
那烛火摇摇曳曳,散发着微弱的光。云危画挑了挑眉,领悟了丘明堂的意思。